“魚煮好了之後,村民迫不及待的先把那條笨魚剖開,想看看它到底什麼毛病,雪白的肚皮開啟,裡面露出一團團大米粒一般透明的魚籽。”
楚韻汐嘆息一聲,“村民一家當時都傻眼了,據說那鍋魚他們一口都沒敢吃,而是像出殯一樣送進大海,事情傳出去,其他村民有的嘖嘖稱奇,有的唏噓不已,但從那兒以後,煮活魚的做法在那裡就絕跡了。”
故事講完了,楚韻汐話沒說完,“王爺,正是因為母愛之深,則為之計深遠,那些為保護孩子而犧牲的母親,尚且不會怪罪自己的孩子,更何況娘娘呢?你什麼都不做,她不會怪你,因為她希望你保護好自己,但如果你既能保護好自己,又能為她抓到兇手,甚至可能還解除了自己的危機,這難道不是她更想看到的嗎?骨肉分離她都忍得,死後安寧,在娘娘心中會重過你嗎?”
蕭慕北動容,楚韻汐說的句句在理,現在他在明,敵在暗,如果不揪出這個人,不但嫻妃的仇報不了,他也如芒在背,難以安心。
“韻汐,就按你說的,開棺驗屍。”蕭慕北深吸一口氣,“這件事,開弓沒有回頭箭,我不能讓母妃死的不明不白,哪怕對方有三頭六臂,我也要斬了他的頭,斷了他的臂!”
“王爺霸氣!”楚韻汐展露笑顏,“王爺放心,有我幫你,還有我師兄,雖然他現在只想開酒樓,但有我在,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蕭慕北被她逗笑了,竟然有人利用自己師兄利用的如此光明正大,而此刻就在屋頂待著的溫如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覺得自己似乎交友不慎。
最近似乎屋頂待習慣了,居然不想在房間待,總覺得沒有屋頂敞亮,最關鍵的是能聽到很多該聽到的和不該聽到的。
比如此刻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正直奔別院而來。
溫如嵐只是扭了扭頭,看到是定北王身邊那兩個功夫還行的小侍衛,就又抬頭看月亮了,左右事情跟他無關,還是想想酒樓怎麼開,銀子怎麼賺比較重要,現在資金似乎還有點缺口,要不要讓楚韻汐找找那個冤大頭王爺先補貼點,反正他人傻錢多。
白羽黑木到了別院,直奔人傻錢多的冤大頭王爺的房間,這次原本蕭慕北不讓他們跟著,讓他們監督顱骨復原的事,最重要的是定北王想來別院跟王妃躲躲清靜,沒想到清靜沒躲上,碰到一個溫如嵐不說,京裡還出了大事。
蕭慕北聽到白羽黑木的腳步聲就坐直了身體,這兩個人還很少這麼焦急過。
楚韻汐總是比他晚一步聽到,她聽到時兩人已經在門口,蕭慕北直接道:“進來說話。”
白羽推門進來,道:“王爺,靖淵王率軍朝著京城疾行而來,行至天水關的時候,被太子率軍攔在天水關,兩軍對陣,太子兵力數倍于靖淵王,將靖淵王斬於馬下。”
蕭慕北和楚韻汐同時一驚,蕭慕北難以置信的道:“太子殺了三哥?”
“是的,靖淵王帶的那些謀逆之軍被太子盡數剿滅,說是靖淵王狼子野心,不甘被流放,提前召集了叛軍,做好了反殺回京的準備,誰知太子恰好代陛下巡視三軍,得到訊息後迅速應對,將叛軍堵在了天水關,這一仗大獲全勝,太子上書,痛心疾首,稱沒想到靖淵王竟鬼迷心竅至此,他不得已殘害手足,大義滅親,請陛下降罪,待他整頓完三軍,就回京領罰。”
楚韻汐不解的道:“靖淵王明面上不是太子的人嗎?”
“你也知道是明面上,”蕭慕北苦笑,“三哥的野心,幾乎人盡皆知,太子怎麼可能毫無察覺?只是太子一直營造出溫和憨厚的形象,我也實在沒想到,他居然真的下得去手。”
楚韻汐低聲道:“他是被按著儲君的標準培養的,定然是被教導過,做帝王,不能仁慈,該狠的時候一定要狠,天家無父子,更沒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