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楚韻汐不理解的是,如果送花燈的人真的是兇手,既然馬希妍已經對他一見鍾情了,那他又何必再用迷香呢?
馬員外和馬伕人顯然並不知道此事,責怪春蘭道:“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沒跟我們說?”
春蘭嚇得哭了起來,“奴婢,先前是小姐不讓奴婢說,後來小姐出事後,奴婢六神無主,就,就沒想起來,今日若不是王妃問,奴婢還沒想起來。”
馬員外氣的不行,楚韻汐勸道:“員外息怒,其實就算你們知道了,也是於事無補的,現在也不確定送花燈給馬小姐的人到底是不是兇手,我們會查的,員外和夫人稍安勿躁。”
馬員外長長嘆息了一聲,說道:“有勞王爺王妃了。”
臨走前,楚韻汐問馬伕人要了馬希妍的畫像,說是調查用,馬伕人忙讓春蘭找了一幅最近的給楚韻汐。
從馬員外家告辭出來,楚韻汐拉著蕭慕北直接去了開銀樓的竇家。
竇家遇害的也是嫡女,名為竇安鈺,年方十六,也已經下葬了,竇安鈺的母親受不了打擊,臥病在床,三十出頭的人,硬是頭髮白了一大半,看的楚韻汐唏噓不已。
竇掌櫃不在府中,去了銀樓,聽說大理寺卿來了,竇夫人撐著病體出來迎接,楚韻汐寒暄了幾句後,直接讓竇安鈺的貼身丫鬟過來回話。
楚韻汐同樣問的是竇安鈺遇害前半個月的行蹤,竇安鈺的貼身丫鬟小桃回道:“遇害前半個月,小姐一共出門了兩次,一次是去了元宵節花燈會,還有一次是去了寶光寺祈福。”
楚韻汐眼皮跳了跳,竇安鈺也去了元宵節燈會?
“這兩次出門可有什麼異常?”
小桃想了想,“去寶光寺那次沒有什麼異常,奴婢一直跟在小姐身邊,一步都沒有離開,至於去花燈會那次…”
“花燈會那次出什麼事了?”看小桃欲言又止,楚韻汐著急的問道。
小桃怯怯的看了竇夫人一眼,才道:“那日,有人…調戲小姐。”
“什麼?”竇夫人激動的想站起來,卻突然咳嗽了起來,咳得驚天動地。
小桃忙上前給竇夫人捶背,竇夫人急著想問她,使勁抓著她的手,卻咳的停不下來,說不出話。
楚韻汐從璃月鐲裡拿出一顆止咳藥讓竇夫人吃下去,又安撫她不要著急,折騰了好一會兒,竇夫人才總算止了咳。
她一能說話,就拉過小桃急切的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你沒跟我說?”
小桃眼圈紅紅的道:“小姐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特意叮囑奴婢不要告訴您。”
楚韻汐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天奴婢和小姐一起去花燈會,剛開始都很好,小姐也很開心,買了很多東西,奴婢有些拿不住,見我們家的銀樓不遠,就跟小姐說把東西先放銀樓去,小姐同意了,奴婢就去了,等奴婢回到和小姐約定的地方,卻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對小姐動手動腳的,小姐威脅他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竇記銀樓的小姐,信不信我讓人來打的你滿地找牙?”
竇記銀樓在京城也是很有名氣的,楚韻汐心說糟糕了,自報家門,只怕竇安鈺就是這個時候被人盯上的。
小桃繼續道:“奴婢一見這種情況,忙上前把小姐護住,呵斥那男子,那人毫不在意,依然笑眯眯的對小姐說,竇記銀樓的千金是嗎?我記住了,我們還會見面的,說完就走了。”
“你還記得那人的長相嗎?”楚韻汐忙問。
小桃搖了搖頭,“我只記得他穿一件白色的衣服,至於長相,好像挺普通的,是那種放在人堆裡就看不出來那種。”
楚韻汐有些失望,不過想想也正常,如果真那麼容易被人認出來,怕是就得喬裝打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