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如嵐出來,小姑娘已經站了起來,不過她滿臉期待的看著的卻是溫如嵐的身後。
溫如嵐心裡想著,這小姑娘還挺聰明的,居然猜到定北王有可能也在馬車裡,就等在這裡。
蕭慕北從馬車裡出來,小姑娘卻不認識,有些猶豫的看著溫如嵐,溫如嵐道:“你不是要求見定北王嗎?王爺在此。”
小姑娘一聽這就是定北王,忙小跑著下了臺階,在蕭慕北面前“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叩頭道:“求王爺為我和我爹孃伸冤。”
果真是有冤情,蕭慕北皺眉,說道:“你先起來,有什麼冤情進去說。”
小姑娘抬起頭,已經淚流滿面,楚韻汐這時也下來了,伸手將她拉了起來,這次小姑娘沒有再犯倔,順從的站了起來。
如韻樓天字一號房,蕭慕北和楚韻汐坐在上首,溫如嵐和吳凌祺坐在下首,那小姑娘站在屋子中間,有些手足無措,進屋後,她還想跪,被蕭慕北制止了,讓她站著回話。
她的身上還穿著昨日的那身衣服,腳上的鞋都露出了腳趾,她低著頭,拼命的往後縮腳指頭,兩個手掌放在身前絞著,看起來很緊張的模樣。
蕭慕北溫和的道:“你有什麼冤情,儘管說來。”
小姑娘鼓足勇氣抬起頭,說道:“王爺,奴婢是烏山人氏,家住烏山鎮,名叫嚴明珠,是家中獨女,三年前,奴婢的父母因為家裡窮,正好趕上鎮上張員外家裡買丫鬟,於是就給奴婢簽了活契,讓奴婢進張員外家裡當丫鬟,沒想到,奴婢進了張員外府裡,卻被送到了那張公子的床上,他強行將奴婢給...侮辱了,奴婢想逃,卻被張家關了起來,折磨了三天三夜,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終,奴婢只能跟他們說,絕不再逃了,他們這才放了奴婢出來,奴婢在張府待了半年,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中間無數次想逃,卻總是找不到機會,他們把守的太嚴了。”
嚴明珠抹了抹眼淚,接著說道:“半年後,有一日夜裡,突然又來了一撥人,把奴婢從張家帶走了,跟我一起被帶走的,還有三個姐妹,我們被他們蒙上眼睛,在馬車裡走了十來日,中間,還被那些人...侵犯了好幾次,我聽到他們說,我們是被張府給賣了,賣到了幾百裡外的天水鎮的一家人家裡,這家人的兒子是傻子,沒有人願意嫁給他,他們買了我們之後,怕我們不從,就把我們衣服都脫掉,全部綁在了床上,任由那個傻兒子來糟蹋...”
嚴明珠哭的說不下去了,楚韻汐已經氣得拳頭握得緊緊的,蕭慕北和溫如嵐,吳凌祺都是緊抿嘴唇,從他們坐的板正的身體可以看得出,他們也都在壓抑著怒火。
楚韻汐拿出帕子,遞給了嚴明珠,又搬過來一把椅子讓她坐下,平復了一會兒心情之後,嚴明珠才終於又繼續說了起來。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年,我們逃了好幾次,卻都沒有逃掉,有兩個姐妹就是因為逃跑又被抓了回來毒打給打死了,我們就不敢再跑,在那裡,我們不僅要供那個傻子取樂,白天還得幹活,那家人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人看,給我們穿的是丫鬟的衣服,乾的丫鬟的活,一到晚上,就把我們綁起來扔在床上,我和剩下的另一個姐姐商量,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定還要想辦法逃出去,於是有一天,我們把廚房的刀藏在了睡覺的房間,晚上等傻子睡著了之後,我們兩個合作,割斷了繩子,偷偷離開了那間屋子,從之前發現的狗洞裡鑽了出去,出去之後,我們就沒命的跑,他們很快就發現我們逃了,追了出來,姐姐為了保護我,把我藏在了路邊的草叢中,讓我千萬不要出去,然後她隻身一人去引開了那些人,我親眼看到她被抓了回來,被打的吐血,可是她卻始終沒有吐露我的藏身之處,最終,她也被那些人渣打死了。”
嚴明珠的淚水滾滾而下,她哽咽著說,“那些人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