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了,出了酒樓又四下看看也不見人。
曉曉記得黑鵝說他是在吏部侍郎趙大人府上做管家,雖然鵝和狗的差別還是挺大的,但她還是報以一線希望去舊宅裡尋他。如今的趙府門口早就貼上了封條,曉曉溜進去裡面一片狼籍,她試著在後院裡用妖怪的語言喚了幾聲,從雜草堆裡跳出一隻倉鼠,應了她的話,“叫什麼呢?”
曉曉一瞧,是一隻道行不過一百年的老鼠,“你是誰?”
那倉鼠手裡抱著一截幹玉米棒子,歪頭道,“我是兵部侍郎府上的老鼠,可惜最近家裡出了事……我只能到處找東西吃了。”
“那你可知道這裡有一隻黑鵝?”曉曉問道。
倉鼠扭頭四下看看,“這裡早空了,連池子裡的魚都死了……哪有什麼黑鵝。”說著就要竄回雜草堆裡。
“那……”曉曉叫住它,“你家為什麼出事了呢?”
“還不是那蓉妃……”倉鼠嘟囔了一句,“這世道又要亂了……”說著蹭地竄進了草堆裡,曉曉再叫它,它也不出來了。
出了趙府,曉曉開始盤算,這蓉妃的出現似乎害了不少朝臣,難道是專門來亂了這個世道的?就像雲梅說的那九尾狐狸精一樣?若是如此,那與她關係匪淺的李月白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幫助她嗎?曉曉想起自己第一次去那月蓉閣準備放錦囊不正是被李月白給阻止了嗎?他的職責應該是保護蓉妃吧。
她正思索著,突然肩膀被人一拍,她嚇了一跳,扭頭看去,竟然是變做人形的鴨子和八哥。
“你、你們怎麼來了?”
“來找你啊!”八哥甩著手帕道,得意地掐了一下身邊少年的腮幫子,“小雞,你不知道來這裡多好,看我倆的模樣他得裝成我兒子,我想怎樣就怎樣!”
鴨子一把拍掉她的鳥爪子,“被我叫娘你也不覺得難堪……”
“哦呵呵呵呵……”八哥用手帕掩著嘴,“我做孃的又什麼難堪的,所謂一日為娘,終生為娘,以後回了青池嶺,我可就有得吹噓了……”
鴨子不想搭理她,而是問曉曉,“我們找你好久了,怎麼你還沒報恩嗎?”
曉曉撇撇嘴,“我也鬱悶啊!不就報個恩嘛,怎麼這麼多事!”
三人進了一家酒樓找了個僻靜地地方坐下說話。
“上次見過你都隔了這麼久也不見你有任何訊息,我和八哥便說來看看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鴨子說著剜了八哥一眼,要不是她麻煩事一大堆,他們早就來了。
“我們把這京城都快翻了個底朝天,也不知道你去哪裡了。”八哥回瞪完鴨子道,“我這乖兒子還非要一口咬定你就在這裡。”
“事實證明她就在這裡好吧!”鴨子回道,斜了她一眼,“一定是我們分頭找她時你鑽進了那些胭脂店裡!”
八哥被他一語道破,沒了聲音。
她突然想既然鴨子和八哥在京城裡找了她這麼久,那一定是什麼地方都去過了,趕緊問,“那你們找我的時候有沒有遇見過黑鵝?”
“黑鵝?”鴨子一愣,“可是那隻原來住在我們隔壁,後來去人間做人的那黑鵝?”
“就是他,我正在找他呢!”曉曉急著問。
“怎麼你不知道嗎?”八哥湊了過來,頓了一下又說,“對哦,那時候你剛走才兩天……”
“他死了。”鴨子回道,“你離開青池嶺第三天,突然有兩隻鯉魚妖把他送回來的,說是他在人間的主人出了事,他因為護主死了。”
“怎麼可能!”曉曉叫了起來,“我走了二十多天,那天你不是來京城找我嗎?碰完你以後去酒樓裡才遇上他的!”
“……”鴨子和八哥皆是一愣,八哥喃喃道,“小雞,你是不是看花了眼?”
“他的屍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