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朱老院長的親自教導,想必半年後的那場盛會,他的機會也要大一些,畢竟參與競爭的人物都是些青雲榜上的妖才,太傅的天賦潛力雖算得可怕,可若沒有名師教導,又如何能勝過那些成名已久的怪物?
楚歌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離開天宇學院,要說原因,除開自己本來就是天宇前輩的傳人之外,大概便是那顆不甘低頭的自尊心還在作祟,修煉之道向來講求順應心意,自己若是在這點威迫下就選擇了退步,以後如何能成大事?更別說遨遊天地了。
小姑娘最為了解自家先生,努著嘴,哼聲道:“書山會為他們所做的事而後悔的。”
陸司衣苦笑不語,即便這個學生天縱奇才,他也不過是這璀璨星河中的一顆罷了。而這條星河中,每天都會有數不盡的明星升起隕落,它腳下的這座大山萬年間又可曾動搖過半分?
聖域學府裡的建築主色調是為乳白,太陽光照射在這些建築上,便使其更加鮮豔明亮了幾分,甚至從遠處看來,整座學院都是被聖光籠罩了一般,叫人不敢直視。
在這座學府之中,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裡,兩個青年人盤坐對弈,棋盤上黑白交錯,陰陽對立,談笑間便是一場殊死博弈。
“師兄,你又輸了……”
說話的人是那名執黑棋的青年,青年而是出頭,一身淡色長衫,黑髮如瀑生得中正耿直,而此人便是昨夜與楚歌護送殺詩的西陵第二子,青雲榜排名第三的子路。
而有資格能讓他稱為師兄了,世間也唯有身具慧眼的簡墨一人。
不過這個平日裡清淡如水,不動如山的西陵大師兄,也不知因為何事,此時的表情卻顯得極為難看。(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章 沸騰
過了許久,場間依舊死寂一片,幾乎絕大部分人都在低頭自喃,眉頭忽皺忽松,像是在細細琢磨詩中的韻味,竟然一時間忘記了此刻光景。
“仰天大笑殺人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好一首殺人詩……”那個名叫趙曰天的男子眼睛愈發光亮,神情興奮,激動地遙遙朝著楚歌一拱手,笑道:“請楚兄提名!”
“趙兄不是說了嗎?這詩名便叫作殺人詩……”楚歌說出此話時,是面不紅心不跳,對於那位太白詩仙暗自告了罪,自己抄詩也算講究了,將末尾的出門二字改為了殺人,令得此詩的意境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說是首**裸的殺人詩,那可一點都不為過。
“殺人詩,好詩!”
場間不斷有人驚叫了起來,有的急忙拿出隨身攜帶的筆紙,以極快的速度抄閱下來後便開始細細品味,眼裡皆是說不出的興奮,就好比一個飢餓已久的乞丐見著了頓豐盛的大餐般。在場之人都是有真才實學的,其中不乏鑽研詩道之輩,這憑得了首妙詩,實在快哉,快哉!
楚歌見著眼前的場景也不由被嚇了一大跳,似乎壓根就沒有想到區區一首詩詞竟然能給這些人帶來這麼大的震撼,若自己將唐詩三百首給背一個遍,這些人豈不是要瘋了?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先不說自己能不能背出那麼多來,只怕那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子路並未理會楚歌的凜然殺意,反而是不斷琢磨起詩中的用詞鑿句。他最初來此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要打擊異端,爭個詩名,詩詞本來就是他少有的興趣愛好之一。卻沒想到原本的隨性之行也會有這般變化。不過這楚歌倒也真是有才學,區區七步,便能作出如此一首風、意、境三絕的詩詞,如若不是親耳所聞,他是絕不會相信的。
而自己所作雖也上佳。可與後作比起來卻也相距甚遠,不僅風、境上不如,最重要的是在表意之上更有著天壤之別。
子路抬頭看了眼楚歌,心裡有些疑惑,區區少年,哪能有如此冷厲堅決的殺心?是有過怎樣經歷的人才會作出如此一首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