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星指,異魔域張家的偷星指!”
“這張衡好大的膽子。竟是在西陵教會的主教面前使出這招!”
偷星指在經義之中被列為十大禁忌武技之一,強大自然不是它被列為禁忌的原因,偷星二字才是關鍵所在,竊取星光,是為對昊天不敬。
高臺上的七人除了那位閉眼的大師兄以外,皆是面色陰沉,換做往常,他們定是要找這張衡麻煩的,既然被列為禁忌,那便在異魔域偷偷用用不就好了,為何還要在外面招搖,真當我教會之中無人麼?
儘管師兄弟幾人很是憤慨,但他們也清楚,這件事情他們還沒有到必須插足的地步,況且,大師兄都裝作沒看見了,難不成,他們敢去將這趟水攪地更渾不成?
“小輩,你家老爺子在場我還懼他幾分,你這一指連他萬分之一都沒達到,還妄想阻止老夫?”
郭逢秋面色更冷,抬起的手掌猛地往下一壓,那場突然起來的流星雨便在頃刻間崩裂,一陣清脆的聲音在擂臺上響起,這道聲音從傳出便被漫天狂風呼嘯所掩蓋,但白鶯聽見了,就連意識模糊的楚歌也聽見了。
張衡面色微冷,咬了咬牙,最後將手掌收回負在了自己身後,而他的食指卻始終彎曲,無法伸直。
即便無法抵抗這恐怖的一掌,但張衡依舊未選擇迴避,他站在了師徒二人旁邊,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塌下來的半邊天。
“本少爺早就說過,翠雲居里欠你的酒錢飯錢早晚會還,就算你睡了哪戶大家的姑娘,天塌下來了,我都給你頂著!”
張衡沒有看楚歌,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絲毫的懼怕,這句話聽上去不太像話,滿是世家紈絝的味道,但於此時講出卻很有味道。天空的確塌下來了,但張衡相信,這片天空不敢壓在自己腦袋上,有自己頂著,這兩個小矮人還怕被壓著不成?
當然,倘若它真的塌了下來,那整個大陸的天空都會塌下來,畢竟那位在異魔域得知這個訊息後定會跳腳罵孃的老爺子也絕不是善茬啊。
幸運的是,張衡賭贏了,這片天空並沒有真正踏下來,就算郭逢秋瘋了,場間總會有那麼幾個腦袋清醒的老頭不會看著他發瘋。
“老郭,你瘋了?”
朱仲由出現在了擂臺之上,面色複雜地看著半空中的老友,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之後。將那倒在血泊中的少年抱了起來,雙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上,過了許久才嘆道:“懷兒天資聰穎,老夫雖不敢說遍知天下,但肚子裡也有幾本書。日後便讓他在我門下,想必過不了多久,書山之上也會多出一大儒。”
空中的老人聞言,身體微微顫抖,潔白無須的臉,霎時間堆滿了皺紋。老當益壯卻在此時成為了遲暮夕陽。
不過他臉上的悲慼很快便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無盡地憤怒,他惡狠狠地盯著白鶯,開口說道:“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不可能!”
朱仲由面色有些為難。轉身看著白鶯,沒有說話,卻是希望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母親雖說不想讓我知道這些,但父親也悄悄與我說過,修煉者如果拿起了劍那便是做好了死於劍下的覺悟。”
小姑娘面無表情地看著昏死的郭懷,說道:“他先前做出那樣的事情,我想他應該也是做好了被人毀去星府的覺悟,所以我便出手了。”說到這。他可以頓了頓了,目光掃過朱仲由,掃過高臺之上的老院長們。最後停留在了郭逢秋身上。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但這傢伙出手速度遠遠無非與我相比,也就是說,你們本可以出手阻止他傷害先生。當然,這會令你們付出些代價,令人遺憾的是。堂堂十六位院長竟是無人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去拯救一個無辜的學生。”
高臺之上一片沉默,廣場中也是一片沉默。學生們相顧盼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