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淡淡道:“走了……”
“弟子在此恭候先生!”白鶯甜甜地一笑,她相信他無須自己的幫助,也可金榜題名。
楚歌無奈搖了搖頭,他不許白鶯叫自己師父,卻是無法阻止她以弟子自稱,其實收這麼一個可愛小姑娘為徒弟沒什麼不好,若不是要修習天宇殘卷的話。他嘆了一口氣,這才排在了長長的隊伍後面。
筆墨紙硯由書山提供,四方學子只需在入考場時登記下姓名即可,書山有教無類,只要能透過院試,即便是嗜血成性的魔頭它也敢收。當然,這看似鬆散隨意的考試規則實則極為嚴酷,書山院試,百處試點,皆是由十名巡查,四位主考。考場之內確實不禁止閒聊交談,卻是嚴禁作弊。考生中除去少數普通人以外,開闢了星府的修煉者也絕不在少數,聚星高手也是不乏,修煉者可用意識交流,想要作弊便有無數種手段。
“院試由聖人監察,整座書山都被四方諸聖以意念籠罩,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舞弊也逃不過聖人的眼睛,一旦被發現輕則靈魂受損,半生痴呆,重則星府破裂,當場隕命。”
身著藍袍的主考官掃視了眼領取四寶的年輕學子們,其中有少數人在聞得此言後,皆是臉色發白,額頭直冒冷汗,整個人都如虛脫了一般。楚歌面無表情地走進去後,便在考場中隨意找了處書案席地坐了下來。
主考官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手中的姓名簿子,皺眉道:“諸位請看,這郭懷不是那郭聖世家的嫡傳人?據聞如今才不過十四之齡,難道是同名同姓不成?”
門前的三人愣了愣,當他們看見姓名簿子上那鋒芒畢露的“郭懷”二字後皆是相顧望了望,片刻過後一個短髮中年人才笑道:“連徐聖世家的徐亮、藏書五子、書痴陸雨和那蓬萊島的寶貝疙瘩都來了,這郭懷倒也不足為奇,若此郭懷真是他,想必這裡也會出個甲子,我們返回書院的考究上也會多出道監察有功的評語,此乃大好事啊。”
幾人點了點頭,他們身為主考官,監察批閱試卷本就是功德,若是自己所負責的區域出了個甲子生,那自然是大好事一件,而回了書院以後更會獲得豐厚的獎勵,這郭懷出現的時機可謂是極妙,至少給了他們期盼,只願不空歡喜一場才好。
噹一聲清脆的鐘鳴阻斷了新雨,迴盪在整條山脈中時,幾名主考官才笑著一同走進了考場。
考場之中,學子近千,場地空曠、好在春雨間歇,如若不然,那幾位坐鎮山頂的聖人怕是要費些力氣了。那聲鐘鳴便是院試正式開始的訊號,得到試卷的人即可動筆答題,試卷共五張,習題百道,錯一題便扣去一分,倒是與楚歌當初參加星雲宗文試考核時沒有多大差別,只不過這些題的難度比起當初簡直是有著雲泥之別。
僅僅是第一道題,便令得許多人停筆皺眉。
“金曜星共有多少種別稱?倘若以它為命星,不同的時間,對於修煉會有什麼幫助?”
金曜星即為金星,在太陽系中排行老二,共有太白、啟明、長庚三種別稱,這一點算不得難,在場絕大多數人甚至不用思考便能答出,可此題怪就怪在第二個問題。
金星乃七曜之一,是被聖殿例如星祖德典的星宿,是絕對不允許他人染指的,即便有天縱之資感悟了它的光輝,誰又敢頂著聖殿的追殺將它定為命星?這個假設,實在是有些太過大膽了。
“就連假設都不敢下筆去推導,若讓這些人去發表學術論文豈不是要鬧笑話。”
藍袍中年人高坐上方,見著不少人停筆為難,不由低聲冷喝道。
“範教習切莫著急,畢竟只是群孩子,答了此題只怕稍有不慎就會落下個狂生的名頭。”
“狂生?又不會掉塊肉,有什麼好怕的?”
這位姓範的主考官年輕時就是個狂生,這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