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在說出這句話時，眼角的青筋都是微微抽搐，這些東西堅決不能收，不說什麼客氣委婉的場面話，要是收了，以後指不定就會被那個聚星巔峰的臭老頭找上麻煩。

見到楚歌此副模樣，白鶯竟忍不住咯咯笑出了聲，她向後退了兩步，雙手背在身後，手指打著絞絞，笑意收斂後才盯著黑衣青年認真說道：“這是拜師禮，我要拜先生為師。”

榕樹下的黑衣青年與扎著馬尾的小姑娘對視而立，一陣微風吹過，託著淡淡的山茶花香，撩起了少女的甜甜笑意，卻帶不走青年人的驚愕。

“啥？”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冰封帝火

帝火與萬古寒氣的廝殺已經進入了最為關鍵的階段，便是這位聚星巔峰的李老也不敢冒險插手，他盯著楚歌，眼中滿是憤怒與不敢置信。帝火是族中傳承下來的至強火焰，這是機緣亦是詛咒，傳承者若是無法馴服它，必將一生在火焰灼燒的痛苦中煎熬，可反之，這就是一場天大的造化，帝火之威，在整個星辰大陸的史書中都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眼前這個年不過二十的黑衣青年，竟然能以此等年齡就掌握了與帝火同等水平的可怕寒氣，此等天賦說是曠古絕今也絲毫不為過，要知道，即便是當初炎帝前輩在同齡時也遠遠無法做到這樣。

可令人憤怒的是，這小子竟然將此等寒氣注入了殿下的體內，使得殿下的身體成為了帝火與寒氣的戰場。這種可怕東西的威能光是一種都是令人極難承受住，可以想象殿下現在正忍受著什麼樣的痛苦。

壯碩老者不斷地來回踱著步，臉上的皺紋都擰作了一團，他不斷抬頭看著處於冰火中央的兩人。沒有辦法，別說是馴服，無數前輩先賢們想過最好的辦法就是壓制它，但這種壓制並不能持久，而且壓制效果越強，帝火反彈地便越厲害。

想要擺脫這個詛咒唯有一種辦法，那就是誕下子女，而這所謂的解脫也不過是痛苦的延續，上萬年的時間，族裡也僅出過一位炎帝前輩馴服了這金色火焰，從而才藉助它的力量一步步走上了星辰大陸的巔峰，只可惜白鶯不是那位祖先，否則也不會萬里迢迢地跑到這書山來求學。

“小子，殿下要是有個閃失，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李老死死地瞪著楚歌，雙眼血紅，枯槁的拳頭捏得嘎吱作響。他的反應實際上一點也不誇張，若是讓森林裡的族人見著此幕，他們恐怕當場就已經瘋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姑娘臉上的痛苦掙扎之色早已消散，當然這只是因為她已經失去了意識，生命氣息更是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般，斷斷續續，好似隨時都會熄滅。

楚歌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身體雖沒成為戰場，但維持著萬古寒氣去攻擊帝火絕不是什麼簡單輕鬆的事情，若是自己失敗了，指不定便要遭受寒氣反噬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我本與你素不相識，呂府之恩，楚歌便以此為報，若姑娘能承受下來，你我就算是兩清。如若不然，那老頭因此就要殺我洩憤，楚某也不會束手就擒，就算是死也定讓他為此付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沉重代價！”

楚歌的眼色一狠，聲音嘶啞地說道。此話是說給那位白衣老者聽，也是自我勸慰，畢竟，讓聚星巔峰強者付出永生難忘的代價，那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同樣，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是做好了失敗的準備。

“這小崽子！”

李老豈聽不懂楚歌話裡的意思，他額角青筋暴起，敢怒卻又不敢言，心怕這小子等會在發力的時候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到時候就算殺了他，殿下也是回不來了。

楚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將體內的萬古寒氣與星元盡數分離，這才眼神微凝，看著那片彷彿將天空都覆蓋了的金色火海，眼中戰意盎然，一指將寒氣點入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