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在你看來,一條性命還及不上一個首榜之名嗎?”
楚歌捏緊了拳頭,雖然自己平常沉默寡言不討人喜,但在渝州城中也絕對沒有仇家,有心殺自己的人,他也只能想到這一個。
就在這時,天上閃過的一顆赤色流星把大半夜空都染成了血紅,若不是夜已深,只怕在渝州城內又會引起一陣騷動了。楚歌眉頭微皺著抬頭看了眼夜空。像是與那顆流星產生了共鳴般,他胸前也閃爍起了一陣紅芒,楚歌見狀一愣。
“你怎麼也跟著過來了?”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吊墜叫作流星淚,約拇指大小呈勾玉狀,自己從小戴著,據說是他老楚家的傳家寶可以保小孩平安。當然,這東西恐怕沒有起到保平安的效用,反正自己前世還不是葬身火海了。
“難道是你把我帶到這個鬼地方的?”
楚歌想了想,但是看見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之後,他也沒敢再多逗留,今天就是宗試的日子了,若是錯過,那可就得再白白等上一年了。更為重要的是,自己若沒能透過考核進入星雲宗,那張天發現自己還活著定會再度找上門來,到了那時,自己怕是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必須進入星雲宗,不然等待我的還是死亡!”楚歌咬了咬牙,這個傢伙苦讀十年,也不知在考核的時候能發揮多少,不管如何,現在也只得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楚歌下定了決心,離開之前,他還不禁回頭看了眼河邊,那裡似乎是有著一些美好的回憶,只是一時間內想不起來了。
太陽昇起之時,渝州城內的人們是敲鑼打鼓,鞭炮聲不斷。對這座小城裡的居民來說,今天便是每年來最重要的日子,尤其是那些三十多歲的中年家長更是一個個地紅光滿面,而全城的青年人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的枕邊已經多了一套新衣服,早餐吃的灌餅裡也多了兩個煎蛋。
於是考生們穿著新衣服,在父母一路嘮叨叮囑的陪伴下向著一個地方湧去。
星雲府,這是星雲宗在每個管轄地建造的府邸,除了監察民生外,最大的作用便是作為每年宗試的場所。即便是在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城裡,星雲府也是建造得極為大氣豪華,光是筆試考場,也足以容下上萬名成年人。
星雲府外,考生們已經開始有條不紊地依序進了大門,而父母們還在不斷囑咐著什麼。
“兒啊,咱家的希望就落在你身上了,你可要爭口氣啊!”
類似於這樣的聲音不斷在人群中響起,考生們大多都是表現得胸有成竹,走路時也昂首挺胸。
“讓開,讓開,別擋路!”
“沒長眼的東西,快滾開!”
幾道怒喝聲伴隨著馬的嘶鳴聲在人群中響起,趕車的是兩個濃眉大眼的壯碩漢子,要是被他們瞪上一眼怕是連魂兒都丟了。見到這輛裝飾豪華的馬車,人們紛紛選擇了避讓。
原本就擁擠的人群竟被生生撕開了一道馬路出來,馬車最終在星雲府的大門前停了下,一個身著華服的青年男子緩緩走了下來,那門前維持秩序的幾名管事見狀急忙諂媚地笑著迎了上去。
“這,這人什麼來頭,怎麼惹得星雲府的人都是這副模樣?”
“兄弟,你是外地人吧?張天你都不認識,他爹張富貴是整個咱渝州城的首富,別說這星雲府了,就連宗裡那張富貴都能攀上關係。”
“既然如此,他幹嘛還參加宗試?豈不是多此一舉?”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張天不僅是家裡有關係,他本人在渝州城裡也是出了名的大才子,這天上的星星喲,據說他都能知一半。更了不得的是,他去年便引星光淬體了,這次來參加宗試就是奔著首名去的。”
張天聽著人群中傳來的竊竊私語,眉尖都不由得翹了起來,他自小無論站在哪裡都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