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裡跟定船行的飛奔。
越近城區水域越窄,片刻功夫,那船靠岸,白衣少年靜立不動。側頭向身邊的人說了什麼,幾人交談一會,留下兩人守船,其餘人下船向著東南方的荒郊走過去。
杜杜鳥好奇心盛起,緊緊跟住不放,這行人輕功極佳。但因人數眾多,目標極大,他才勉力能跟上。不一會兒,一行人來到荒郊的一個破廟跟前站定。
白衣少年抬眸看了一會,方才開口道:“確定是這個地方嘛?”
他一開口,杜杜鳥立刻聽出了端倪,睜眼對他重新打量一番,暗自點頭道:原來是個姑娘,我就說嘛世上像南宮俊卿那樣的人妖畢竟是極少數的。
“整個路線都是按照圖示來的,四周的景緻也是勉強能對應上,應該錯不了。”
“怎麼會在這麼個地方?這也太隨便了。”女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黑衣男子笑道:“最意想不到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況且那時是何等倉促,隨便找一處地方藏起來也是有可能的。據說建這廟的人昔年乃是內宮寵臣,當年的香火也是極盛地,後來成祖皇帝……”他沒有說下去,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
白衣女子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這倒也有幾分道理。大家進去瞧瞧,都小心點。”
眾人應聲魚貫而入,白衣女子卻站著不動,過了一會兒,方才繞著破廟緩緩踱步,仔細打量起來。
杜杜鳥藏身在雜草叢中,大氣也不敢出,藉著月光,伸長了脖子向著破廟張望,只見廟裡的佛像早已破敗不堪,佛身上斑斑點點,依照他夜宿破廟的經驗來判斷。大概是鳥類地糞便。牆壁大小破洞不少,灰塵蛛絲繞樑……卻不知裡面有什麼寶貝?值得這些人勞師動眾……
時間在寂靜的荒野中流逝,冰輪漸漸西沉,群星瞌睡般收斂了光芒,淡而高遠。
終於,破廟裡有了動靜。先是兩個人抬了一口鐵箱走出來,隨後接二連三的抬出十幾口箱子。每個人臉上都寫著一種極度興奮地表情,目光閃閃發亮。其中一人彎腰去弄那箱上的鎖,手還摸著那銅鎖,便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白衣女子插劍入鞘。目如冷電般掃過眾人,冷冷道:“這是獻給太子殿下的賀禮,有誰敢動什麼歪念頭,小心你們的爪子。”頓了頓,又道:“你們既然為殿下辦好了這件差事,自然是前途無量,還怕沒有榮華富貴可享嘛。”
這時,那人也顧不上斷掉的兩個手指,連忙討饒:“屬下只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那東西,絕對不敢……”
女子打斷他,冷笑道:“這箱上的圖案紋理,你可看仔細了,天下有誰家敢用這樣的箱子。哼,今日若是仍由你開啟這箱子,我向殿下如何說得清楚?你自己不想活了,也犯不著連累兄弟們。”
那人面如死灰,呆了一下,忽然抽出一支匕首猛地插入腹中,吐血而死。眾人紛紛清醒過來,重新恢復之前的冷漠神色。
白衣女子面不改色,瞧也不瞧那屍體一眼,若無其事的吩咐屬下:“好了,大家把箱子抬到船上去,我們連夜進京。”
眾人依照她的吩咐搬起箱子,順著來路回去。
杜杜鳥眼見她駑人之嚴,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此刻見他們搬了東西回去,但豔少也沒有交代是否繼續跟蹤,不覺很是躊躇。他極好奇想跟過去看看那箱子裡究竟是什麼寶貝,又懼怕這群人武藝高強,手段狠辣……正在猶豫,忽覺脖頸處一涼,一柄寒森森的劍伸出面頰。
一個清脆卻冷酷的聲音冷冷問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杜杜鳥剛剛見識過她的手段,嚇得直哆嗦。嘴巴也不利索了,說不出個所以然。
這時,有個男人“咦”了一聲,道:“這小子是楚天遙的人。”
“哦?”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