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凌晨希有個孩子這些記者心知肚明,但是沒人敢提起這件事,而這個記者也是性急一下子就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這幾年不少人試著查探凌小寶的訊息,但是隻要有哪家報社敢把凌小寶的訊息刊登出來,那麼不出一個禮拜,這家報社就會在A市消失匿跡,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這個孩子是凌晨希的禁忌,也都心照不宣地不提起這個話題。
而此刻,這個記者無疑觸犯到他的禁忌,離她近的那些人都自動地退往後了一步。
這個問題成功阻止了凌晨希本欲離去的腳步,他緩緩地扭過頭,沉沉的目光落在那個提問題的記者身上,女記者手腳止不住顫抖著,她想,她的記者生涯大概會終結在這個愚蠢的問題上了……
豈料,凌晨希一反常態,他抬抬眸看了眼女記者,淡淡開口:“哪家報社的?”
“周……周風雜誌。”
“周風。”凌晨希點了點頭:“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我給你一個獨家報道的機會,你敢不敢?”
女記者怔住了,她不知道凌晨希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但既然都到這個程度了,還有什麼可怕的?於是閉上眼睛破罐子破摔道:“敢,我敢!”
“很好!”凌晨希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落在遠處的安娜身上,平靜深遠。
安娜一凜,她反應過來拉著季煦打算轉身離去的時候,凌晨希已經把手裡的畫交給林生,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曼兒!”他話落,鎂光燈閃起,女記者身後的攝影師還保持著舉著相機的姿勢。
現在,她即使要走也已經來不及了。
凌晨希拉住安娜的手輕輕一扯,季煦的手原本就是禮節似地搭在安娜的肩上,這一扯安娜完全脫離他的鉗制,踉蹌到凌晨希的面前。
安娜壓著嗓子,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氣急敗壞地問凌晨希:“你到底要做什麼?”
凌晨希神色動了動,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這笑意讓安娜有一陣子恍了神。
他的頭顱俯低,緩緩地靠近她,鼻息離她越來越近,安娜被他緊緊鉗制著,動蟬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頭顱越貼越近。
當額頭上溫熱的觸感傳來,她整個人如過了電了一般僵直在原地。
“你瘋了,大庭廣眾的……”她驚恐地盯著他,這時候門口已經圍了很多人,還有記攝像師手中不斷閃動的鎂光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此刻的這個舉動,明天會傳遍A市的大街小巷。
“他們問,誰是小寶的母親,你來跟他們說好不好?”他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目光如炬。
安娜皺了皺眉,她扯下他的手:“凌晨希,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請問您就是凌小公子的母親嗎?”女記者深吸了一口氣,鎮定地開口,但聲音裡有隱藏不住的那種挖到爆料的興奮。
凌晨希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很輕,卻帶著無盡的寵溺:“曼兒,她問你呢?”
安娜的手指不斷交錯著,她闔了闔眸,目光移向記者,沙啞聲音顫抖著:“不是!”
記者臉色湧起詫異的神色,凌晨希本來的溫暖的笑容凝結在嘴角,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耳垂處,篤定道:“你是!”
他手指下移,霸道地圈住她的腰,面對著記者緩緩開口,落詞堅定:“她就是我兒子的母親,以後請不要問關於我女朋友的問題,我的女朋友和太太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身邊的這個女人,我兒子的母親,也將是淩氏未來的女主人。”
全場一片譁然,連安娜都有些驚詫,他些話無疑是將她的身份公諸於世,她心中喜憂參半,喜得是她終於如多年前所期盼地那般如願以償,站在了他的身邊。憂得是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