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是一個三歲大的孩子。他抱住風的腿部,小手沒有力氣不能給風造成多大的傷害,看著風獰笑著一巴掌打來,戮氣急的一口咬在他的腿上。
風吃痛叫出聲,覺得只是一個深深的侮辱。他一腳狠狠踢向戮那小小的身軀,如果這一腳踢中戮的身體,對於這麼脆弱的小孩子來說,很可能是一個巨大的傷害。
一個身影猛然竄到風的面前,一掌揮出直接把風打得倒飛出去。
中年人的到來化解了戮的危機,並且有些暴怒的看著房間裡面的孩子,他知道,如果不是剛才及時阻止了風的攻勢,那很可能對戮造成不可磨滅的創傷,那麼自己的計劃將會大打折扣,中年人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們都是因為父母的遺棄才聚到這裡,所以你們應該是最親近的兄弟姐妹,而不是在這裡廝殺。”中年人目光一掃,威嚴的眼神從完整的右眼中射出,有些說不出的古怪:“風,你作為他們的大師兄,你為什麼要動手打戮,你知道這樣會對他造成多麼大的傷害麼?”
風嘴角掛著一點血跡,但他自己卻知道,師傅根本就沒有力,雖然嘴角出現一點點血跡,不過問題卻不大,休息一晚上就沒有大礙了。他跪在地上,臉上出現惶恐的神色:“我錯了師傅,請您責罰我把。”
中年人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們要記住,你們是一個集體。”做完這一切後他就走出房間,臨出門的時候丟下一句:“今天都早休息吧,明天早上早起,為師有事情宣佈。”
中年人走後大家都聽話的鑽到自己的被窩裡,把弱小的身體蓋得嚴嚴實實,生怕得病之後耽誤第二天的訓練。
燈很快便熄滅下來,房間裡陷入了死寂般的黑暗。
……
雨終於在深夜中停下,屋簷上還有一些水漬,一點一滴的從上面滴落下來。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大家就集體起床,戮這個小傢伙也沒有因為年紀小而被遺留在溫暖的被窩裡面。
他們來到廣場最空曠的地方,從地上不少蒲團上可以看得出,那裡是個道場,平時用於傳授這些小孩子武道知識用的。
戮跟隨著隊伍來到道場,找了個位置學著別人的樣子跪坐了下來,靜靜等著將要發生的事情。
中年人終於在人員全部坐定之後才來到道場,他今天好像有些不同,脫去普通的黑色麻衣,披上了一身暗紅色長袍,一張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對,中年人是很開心,因為從今天開始他就要開始進行自己計劃的第一步了,對於需要報仇的他來說,怎麼可能不開心。
中年人來到之後,他一拋身後的長袍,面對眾人慢慢盤膝坐在最前面的蒲團上。
他笑眯眯看向戮,對他擺擺手道:“戮,過來,到這邊來。”
戮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慢慢移步來到中年人的身邊,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按照示意站到他的身旁。
中年人板了下臉:“這是戮,相信你們大家都已經認識了,在這裡我宣佈,戮將成為我最後一個弟子。”
下面一片譁然,雖然大家都叫中年人師傅,但是從來沒有行拜師禮,也從來沒有被承認過,所以只能算是一個記名弟子罷了,現在這個小男孩剛來就被收入門牆,這怎麼不能引起一些風波?
中年人威嚴的掃視了他們一眼,下面便瞬間安靜下來,就連旁邊屋簷的滴水聲都能清楚地聽到。
隨後,在山莊裡侍從的幫助下,戮跪到中年人的面前。
中年人臉上那道深深的刀疤狠狠抖動兩下,他很高興、很開心,甚至有些讓人不解的像是報復般的快意,這段時間以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高興。
沉吟一下,中年人威嚴的對戮說道:“我本名公羊烈,為刀宗第17代宗主,我為你賜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