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能夠坐這皇位坐到如今,皇宮裡不知有多少人都在一同瞞著,可你這一試探,不知道要牽扯了多少為了先帝的私心而輔佐陛下的人啊!”
傅衍甚是可惜,就連神色也略顯哀傷,看的黎昱都覺得可憐,但傅衍是什麼樣的人他一清二楚,隨即又收了這份可憐。
“阿九笨,他們輔佐阿九都是違心的。”
陳衡這個孩子一向說話沒遮攔,也不知道是那個耿直不阿的師傅交的,說起話來連阿九的嫌都不避了。
“陛下不聰穎又怎樣?是違心的又怎樣?可他們對先帝仍舊沒有說出口,寧願輔佐著陛下也不願意將這個秘密說出來,這就是對先帝的忠誠。”
陳衡站著不作聲,由著傅衍同他說著這些。
等到傅衍不說話,黎昱也不說話了,陳衡才緩緩道,“我知道你今天說這番話的意思,不就是想說明阿九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今正在西郡查清楚這件事,就算往後整個朝堂需要阿九,她只怕也是不肯回來的了。
而你想要做的就是讓阿九有個正當的理由不回來,對於整個帝都而言就是躺在這個寢殿的陛下仍舊是陛下。”
“既然明白,有些事情,我就直說了。”
傅衍變得嚴肅起來,就連黎昱都站的恭敬,“你準備怎麼做?”
“我要去一趟西郡!”
黎昱皺眉,握著佩劍的手不由的一僵,“你這個時候去西郡,整個帝都都沒有了可以掌權的人,況且我父親還被壓制,整個朝堂都會陷入懷疑的!”
“所以·····”傅衍欲言又止,將目光轉移到陳衡身上,陳衡也正瞧著他,隨即陳衡又自顧自的點點頭,“你是想讓我留在宮裡,替你代朝。”
“這·····他不過還是個孩子,又怎麼能?”
“他是陳家的人,背後是敦親王,母親又是朝中二品女官,陛下若是以身體不行,時日不多為由出聖詔封陳衡為儲君,合情合理!”
“可我覺得不如你代朝來的痛快!”黎昱雖然同傅衍不論是暗地裡還是明面上都不大合的來,如今為了阿九也暫且能夠歇戰,原來他也挺佩服傅衍的才華是學識,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傅衍也是陳家的人。
“我代朝?”傅衍抬頭,眸子裡竟是笑意,“我可不是陳家的人,這個時候說陛下病重,又軟禁了黎老,外人可不都以為是我這個外姓之人奪了陳家的江山?”
黎昱低頭不語,傅衍說的很對,不能也讓他涉及這樣的險境,但是又不能說明他的身份,這樣下去,阿九隻怕連回來的可能都沒有了。
“你只擬旨封我為儲,旁的朝政我可一概不管。”陳衡已經算是答應了傅衍的決定。
傅衍也算是點點頭,隨即吩咐了陳衡幾句就讓陳衡離開了。
陳衡倒也是乖巧,一步一步離開,走到殿門口突然就回過頭來,正當傅衍和黎昱覺得疑惑之時,就將心中的疑問問出口來,“你姓陳嗎?”
問的傅衍和黎昱一愣,兩個人怔了半日沒動,原來陳衡早就看透了。
兩個人許久沒有動靜,陳衡心裡也大抵有了底,無所謂道:“我只是隨便問問。”然後又深看了傅衍一眼就離開了。
黎昱卻不禁嘆道:“陳衡果然是個儲君的料子,他將開來要是做了鄭國的帝王,這群老臣只怕還要服他些,”
傅衍只是略微點頭,陳衡這樣的孩子不做帝王也可惜了,所謂身在皇親國戚之家,就應該有這樣的命運。
他轉頭對著黎昱吩咐道,“今日這樣大的事情也算是傳了出去,黎老的事情也都是定了局的,明日我便宣告身體不適,退出朝堂。到時衡兒上位,只有聖詔和背後的敦親王,多少還是需要你來做衡兒背後最強大的勢力。”
黎昱臉色一變,原來傅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