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運符效果好像過了,不知老叔叔的好運,能保多久。
到了三點多,容瑾惟聽到隔壁包廂有動靜,帶著遊恬恬起身。走出門口,見老叔叔站在門口往這邊瞧來,忙揮手,「叔。」
遊恬恬跟著瞧過去,只見一個約莫二十多歲面容清秀身材精瘦的年輕男人站在門口,他長著一張娃娃臉,臉部輪廓圓潤,一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很是親切近人。
遊恬恬有些吃驚,在她預想中,能讓容瑾惟喊出老字的,外表至少有五六十歲,誰知道看起來這般年輕,說是容瑾惟哥哥也有人信的。
瑾惟她親叔叔,看起來比這老叔叔,要大上十來歲。
不過,這可是已一己之力,改變朱雀杯規則的人,算算時間,今年該有五六十了,應是修為高深,壽笀悠長,才顯得這般年輕。
面對這麼一張臉,容瑾惟怎麼喊得出那個老字的?
容瑾惟拉著遊恬恬跑過去,到那可可愛愛的娃娃臉青年面前,道:「叔,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老是倒黴的那個娃,你讓她蹭蹭你的福氣唄。」
娃娃臉青年視線落到遊恬恬身上,眸底精光閃過,「華雲蓋頂,貴不可言,不應當倒黴才是。」
再看遊恬恬修為,也符合這個面相,怎麼會倒黴?
遊恬恬感覺自己像是被x光投射,被人從裡到外看了個遍,寒意從心底湧了上來。
她不由得握緊容瑾惟的手,暗道,容瑾惟這個老叔叔,有點東西。
容瑾惟一喜,「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好歹是道士,學過相術的。」娃娃臉青年繼續盯著遊恬恬,黑色瞳孔變得繄白,像是日月雙輪在他眼底。
星辰運轉,星輝灑落,無數星光從那雙繄白瞳孔透射出來。
那種被看透的感覺愈發明顯,娃娃臉青年的視線,像是蠶絲般在她體內遊走,冰冰涼涼的,但無害。
最終,那股涼意落到她頭頂。
三秒後,娃娃臉青年閉眼,一道血痕從他眼底留下。
「叔!」容瑾惟緊張上前。
這個老叔叔可是容家寶貝,要是被容家知道,她讓老叔叔受傷了,一頓懲罰免不了。
娃娃臉青年取出手帕擦淨眼底的血,復又睜開,又與初見時無異。
他抿唇一笑,酒窩若有若現,「沒事,用眼過度了。」
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自會反噬。
不過值。
他對旁邊老友歉意道:「今天另有要事,只能多年後再聚了。」
老友略有些悵然,今日一別,又得五年後再見。
不過來日方長,他拍拍娃娃臉青年肩膀,轉身離開。
娃娃臉青年目送老友離開,視線落到容瑾惟和遊恬恬身上,笑道:「小瑾惟,不請我去你那坐坐?」
容瑾惟吃驚。
老叔叔怕是真看到什麼不得了的事,竟讓他專門走著一趟。
「走走走。」
回到容瑾惟大別墅,娃娃臉青年沒選在房間裡,而是去了湖心水榭。
湖心水榭周圍全是湖水,湖水外邊是走廊,空蕩蕩的,藏沒藏人一眼就能看見。
容瑾惟心下微沉,偏頭瞧了遊恬恬一眼,滿臉嚴肅。
遊恬恬有了系統,有了死劫,還弒過神明,自覺沒什麼能再驚動她,她很坦然地坐下,等著老叔叔開口。
老叔叔凝神靜聽片刻,確定周圍無人,對容瑾惟笑道:「小瑾惟,我渴了,去給我倒杯茶來吧。」
容瑾惟瞳孔微張。
不僅要防旁人偷聽,還不能說給她聽?
她擔憂地瞧了遊恬恬一眼,脆生生應道,「好。」
目送容瑾惟穿過月亮門,老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