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連菜都不會多點一道、舊衣服能穿五六年的人,卻沒有住在更便宜的學生宿舍,而是在校外租了一間單身公寓,不是很奇怪嗎?他對外的解釋是安靜的環境更有利於學習,也方便打工,但豌豆卻沒有找到他打工的記錄。
“容遠”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沒有在網上聊天寫日誌的習慣,唯一跟他走得近一點的鄧石泉也是泛泛之交。他生活在這個社會中,卻幾乎是隱形的,哪怕神通廣大如光腦,也找不到多少有關他的資訊,容遠對這個自己的瞭解,多半還是靠推理和猜測得出來的。
好在租房資訊在治安局還是有登記備案的,離得也不遠,容遠決定先過去看看。至於下午還有課程的事,已經被他徹底拋在了腦後。
……
二十分鐘後,容遠站在此身的出租屋裡。
一張床板很硬的單人床,幾乎沒有多少衣服的衣櫃,木頭桌椅,房間裡幾乎沒有任何能稱得上享受的東西,整潔而空曠,透著一種冷冰冰的味道。房間裡擺著一臺自己組裝的電腦,配製很不錯,效能也好,但卻沒有安裝攝像頭和收音裝置。
電腦裡面也十分乾淨,甚至沒有本來應該有的大學作業、論文之類的檔案,也沒有下載遊戲或電影,“容遠”只安裝了一些最常用的軟體,但其防護級別——經過光腦的檢測——卻是一流的。
在屋裡轉了兩圈,所有的物品大小和房間格局都在容遠腦海中好像立體結構圖一樣清晰,他發現書桌在兩側的櫃子中間的木板位置有些靠前,在板子後面還有寬度約為十厘米的一個空間。他蹲下來把這塊木板卸掉,不出意料地發現後面還藏著個櫃子,然後看著裡面的東西默默無語。
一把槍,兩排子彈,一個手弩,十來個小藥瓶像氨基酸口服液一樣整齊排列著,上面的標籤卻寫著“氰化鉀”(毒藥)、“LSD”(迷幻劑)、“乙醚”(麻醉劑)等等危險的詞語,還有一沓沓整整齊齊堆起來的軟妹幣,七八張假證件,二三十張高階會員卡、儲蓄卡、一次性電話卡等各種卡片。
容遠:……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這些東西怎麼來的。
把木板原模原樣地裝回去,容遠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額頭。一抬頭,看到電腦桌面上有個小小圖示,提示他有三封新郵件。
第一封郵件,說“那傢伙”已經處理好了,請“容遠”放心,絕對不會給他們帶來任何麻煩;第二封郵件,是一封充滿煩惱的求助信,看口吻是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他用一種求教怎麼才能追到心愛女孩的語氣,輕描淡寫地問怎麼才能把家裡那幾個不安分的兄弟和多疑刻薄的老頭子統統弄死又不用跟自己扯上任何關係;第三封郵件,是某個黑澀會團體在權力變更過程中,發件人在“容遠”的指點下順利奪位的好訊息,並且他致以了誠摯的謝意——用一筆已經打入“容遠”某個賬號的鉅額存款和未來一份不低的股份分紅。
容遠:……
——好吧,你開心就好。
電腦中以前的資料都刪了個乾淨,但這三封郵件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容遠把幾封郵件換成“未閱讀”的形式,反正他很快就要回去了,便也沒有打算改變這個“自己”的未來規劃和生活方式。不過按照他的習慣來說,不可能發現不了自己佔據身體的這一段記憶空白時間。
反正都會被發現,不如送他自己一份大禮,至於那個容遠發現這份禮物以後會是什麼反應,那就管不著了。
容遠摸摸鼻子,露出一抹清淺的壞笑。
……
某會所外,一群半大少年少女顯然已經喝多了,跌跌撞撞地走出來,三三兩兩摟抱著,衣服都被拉扯地變了形。他們有的大聲唱歌,有的用一副囂張至極的口吻喝罵路人,還有幾人圍著一個乞丐戲弄侮辱,周圍看到的人紛紛投去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