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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十臺擂

補了一句,“十臺擂就是要在三聯臺上連勝十場,你有這個本事,先把第一臺打好!”

擂臺角落裡響起了搖鈴聲,張霄一言不發的朝著擂臺上走去。

一步一頓,勢若泰山。

既然是要連贏十場,那就別等了。

管他對手是什麼牛鬼蛇神諸天神佛,張霄都不會後退一步!

“丁字拳臺,三連勝李鶴對陣新雀!交錢拿牌!”

看客座位旁邊早已經準備好的牌童兜著掛有鈴鐺的木盒,叮鈴鈴的從眾人面前走過,像臺上這種挑戰連勝的情況,主為李鶴,買他用紅紙寫錢數,客為張霄,白紙為證。

胖男人一把撈住從他面前過去的牌童,毫不猶豫的攥著的法郎全部塞到了他的手上,嘴中唾沫橫飛。

“三千塊,我再追三千塊!”

牌童接過皺巴巴的票子,眼睛一亮,丁字拳臺可少見這般豪綽的出手。

“紅牌三千法郎。”牌童扯著嗓子興奮大喊,話剛說了一半,卻沒由來捱了一巴掌。

“什麼紅牌!給我白的!白的!”

鐺——!

拳賽開始的鈴響和著牌童帶著哭腔的喊聲飄進了張霄的耳朵,他從上臺開始一直在活動身體,都是些很簡單擴胸張臂屈腿,有點像廣播體操。

在賭客看來,就像是笨手笨腳的鄉巴佬,想要來三聯臺搏一搏富貴。

這樣的人多不勝數,大多都下場慘淡,屍體堆起來能堵住洋涇浜。

“媽的,這種貨色也敢上臺?”

“上一場李鶴捶碎了對手的下巴,我看這小赤佬也差不多下場!”

“打,打死才好,三聯臺上沒有平局!”

李鶴不算是三聯臺上的新雀,上個月便來過,兩勝一負,養了一個月腿傷。這次明顯是有備而來,再打過張霄這場,就能去丙字臺掙錢。

運氣好的話,下臺子被繫上絲帶,就從散拳手搖身一變成了臺中客,到時候有人養著,不至於每晚都要下場跟新雀搶飯吃。

聽見鈴響的李鶴帶著自信的微笑掃視了一圈二樓的玻璃房,那裡面坐著的都是三聯臺的大人物,眼角餘光卻瞥見一道黑影朝著自己衝了過來!

“媽的,遇上愣頭青了!”李鶴連忙收斂心思,左腳邁出半步豎踏,右腳擰腕橫陳,雙手虛握於胸前。

張霄沒有李鶴那般多的心思,他只想速戰速決,免得浪費時間。

鈴聲響起的瞬間便腳跟發力,同時空腹緊背,折腰疊肚,整個人如同彈簧般收縮,再陡然前衝,勁力從腰間而發,爆裂如雷。

重心壓低,宛如脫弦之箭,飛也似的朝著李鶴衝去。

眼看著張霄貼近,李鶴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憑良心論自己肯定沒有對方這般如同猛虎下山的速度與氣勢,只能咬著牙架出十字手,先防下來對方第一手,再做打算。

張霄進了李鶴身前,滿是繭子的厚重右掌如同長了癩疤的粗壯樹枝,從左腋揮臂,手背朝面,帶著呼嘯聲,猛地向李鶴的左臉摔去。

這一下勢大力沉,宛如墜流星。

“八極拳?有點意思。”擂臺最上方的沙發座椅上,右肩綁著青色絲巾的魁梧男子眼睛一亮,身子往前稍微傾了傾。

啪——!

李鶴吃力的架住了張霄的進步臂砸,雙手瞬間傳來一陣痛楚,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反觀主動出擊的張霄此刻眸子裡卻滿是興奮。

三年未曾與人交手,此刻肉碰肉傳來的刺痛感覺彷彿裝滿興奮劑的針管,一針下去,連他的靈魂都在呻吟。

他終於找回了熟悉的血脈僨張的感覺!

一下未得,張霄立馬起腳,右腳受力撐起,左腳彎膝,猛地朝對手的腳面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