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人多,耳報神力有不逮,只能保證前兩排的人受到詛咒。
感受到了和苦肉佛經的佛語能力相似的耳報神,渡難和尚終於是有些動容,開口輕吐字。
“草,玩不起是吧?”
身上突然掛上了密密麻麻七八個負面狀態,連手中劍都有些揮不動的田噩罵罵咧咧的,眉頭擰在了一起。
宋劍鋒也是如此,原本輕而易舉就能捅穿的肚子現在就像是覆上了好幾層牛皮,於是乾脆回撤,免得自己陷入了層層包圍之中。
反觀一旁殺的起勁的荒獸之靈一丁點影響都沒有受到,不過苦肉佛僧不是缺這就是缺那,本就有些難吃,現在又被耳報神的咒殺纏繞,更加讓荒獸之靈沒了胃口。
乾脆利索的撕成兩截,然後就像扔垃圾一般扔在了地上。
蛇尾把油燈和肉鈴碾成了粉碎,荒獸之靈如入無人之境,眾僧人哪怕再怎麼無畏,身體也下意識的避閃開來。
沒了人群的阻擋,荒獸之靈帶著殘忍神色的碩大牛眼和渡難那雙漠視一切的乾澀目光撞在了一起。
後者臉上突然一笑,看似慈祥,卻讓荒獸之靈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
渡難摸了摸一直端在右手上從未放下過的人頭碗,左手指節屈起,輕輕敲了敲。
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似的,密密麻麻的嗡聲重疊起來,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露痛苦神色。
那些苦肉佛僧離得最近,七竅在聲音響起的第一時間便開始滲血,於是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把燈柱傾倒在地,趴在地上舔舐起惡臭熏天的黑色燈油。
粘稠的液體鑽進口腔嚥進肚子,這才解除了身上的異樣。
張霄這方。
首當其衝的荒獸之靈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都要被這奇怪的身影撕裂開來,於是神色凝重的連連後退。
田噩和宋劍鋒還好,本來就已經往回退了些距離,現在雖然也受了些影響,但還能保持行動能力。
而一直站在後面的耳報神渾身就像是散架了似的,站也站不穩,關節鬆動的快要垮掉。
聲音擴散開來,街道兩旁用狂熱目光緊盯著苦肉佛僧的人們,就像是除夕夜的爆竹,腦袋隨著聲音傳播的方向挨個爆炸開來。
紅的白的拋灑滿了整條街。
除了始作俑者渡難之外,只剩下宋劍近和張霄仍舊保持清醒。
宋劍近看到慘狀,第一時間便發動了入湖技能,瞬間讓自己免疫了80%的傷害,同時也把田噩受到的傷害分擔了部分。
所以此時只是面色稍微有些發白,問題並不大。
而張霄則是冷著眼看著渡難。
和渡苦作戰的時候,千樽人頭碗陣法才擺好成型,苦肉佛的意志剛剛降臨,就被張霄硬生生打了回去,所以人頭碗還沒有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法器。
但現在渡難手上這樽,不僅已經被苦肉佛加持過,更是在渡難手上已經鑽研了很長時間。
其威力顯現,盡是詭譎。
渡難似乎對於人頭碗的效果很是滿意,又多伸出一根手指敲擊人頭碗,鼕鼕響聲把嗡聲打斷,顱骨上猩紅的絲紋波動著,聚集在了碗底。
就像是盛滿了一碗鮮血似的,咕都起泡,一道又一道不過手指長的遊魂從氣泡裡面掙扎著爬了出來。
只是眨眼時間,便多的看不清楚。
這可是一千道遊魂凝練而成。
身形雖小,但五官俱全,那張大嘴巴嘶吼的表情充滿了殘忍意味,被渡難引導著,一窩蜂的朝著荒獸之靈撲了過去。
面對這些像是蚊子般煩人的遊魂,荒獸之靈一點辦法也沒有,任憑他有八對十六隻手臂,還是沒有辦法一一打散這些無孔不入的遊魂。
一旦接觸到荒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