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是一個人。”
還在猶豫的張貴也不再遲疑,衝著葉應武微一點頭,急忙跟上去了。葉應武這也是讓他幫助李嘆,畢竟李嘆並不是允文允武,而且有著張貴在一側,也可以避免李嘆做出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
畢竟對於李嘆,葉應武總感覺自己還沒有將他牢牢地掌控在手裡,或許是因為此人確實也很是聰明,讓葉應武總有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也應物不惜將張貴這員忠心無二的悍將也派到毗羅耶島上去。
看來等到襄陽一戰過後,自己還是有必要去毗羅耶島上走一趟的,這畢竟是自己苦心經營的後路,也是朝野傾軋失敗之後自己能夠選擇的避風港。
甚至葉應武有心想要在毗羅耶島上建設各種工坊,並且將毗羅耶島作為跳板進一步掌控南海,將之作為資源豐富的後方基地。畢竟在通山縣當中的工坊實在是太小了,至少現在還不足以支撐整個天武軍的火器消耗,而且這都是遮遮掩掩的偷偷生產,若是被賈似道發現了或者掌握到什麼切實證據,又是一條死罪。
就連天武軍的人數,也早早的超出了編制,只不過在各處將領擁兵自重的南宋,這還算不上什麼,往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畢竟還需要他們抵擋北方的蒙古鐵騎。
前路漫漫,依舊坎坷很多。葉應武在晨曦中伸了一個懶腰,輕輕舒了一口氣。
絲絲縷縷的晨光透過竹葉枝條,灑在他的臉上。
很是溫暖,晨曦正好。
第一百四十八章 正如晨曦好
(雙更,雙更,俺是雙更)
風收雨歇,天光破雲。
晨曦傾灑在石板路上。昨夜風雨大作,但是中間夾雜著的爆炸聲和廝殺聲卻是根本遮掩不住的,還有那黑夜中騰起的陣陣火光以及尚未天亮便不斷從韓園飛馳而出的馬車。
周圍的人家都是緊閉大門,生怕殃及池魚。
就在韓園外面的大街上,盡是全身披掛計程車卒嚴加防守,駿馬嘶鳴,片刻功夫就會有一隊騎兵在韓園外的大街小巷中緩緩走過,馬上騎兵目光凜然,手按刀柄,時刻散發出來的殺氣甚至還有那衣甲上沒有清洗的血跡,讓偶爾有膽量上街的人也下意識的遠遠躲開。
這些騎兵以及那些步卒和平江府中百姓常常見到的吊兒郎當的廂軍、鄉兵有很大不同,這些大宋將士身形筆直的站在那裡,目不斜視,手中刀槍盡是光亮。
而就在兩側高牆上,也有手持勁弩計程車卒來回巡邏。
兩匹快馬從遠處飛馳而來,自從昨夜事起之後,平江府各處城門都已經封閉,只留下作為角門和水門的盤門依舊開放,饒是如此,盤門上下也是士卒雲集,想要進出城池需要受到倍加嚴厲的盤查,甚至大隊人馬還需要知府開具的路條。
這個時候能夠騎著快馬而來的,想必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
兩名騎士在韓園前停下,大步上前,前面一人一身灰袍,其貌不揚,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卻有些和他這文士打扮格格不入,而另外一人則是身形瘦削,面板黝黑,江南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常年在水上討生活的人。
對於這兩個人的出現,門口百戰都將士並沒有阻攔,甚至百戰都副都指揮使吳楚材已經早早的站在門口,見到兩人前來,當即一拱手:“可是東方來客?”
“正是,在下李長惜。”灰袍人不卑不亢的拱手一笑,“聽聞使君一戰定平江,正逢嘉興府事了,便急匆匆趕過來拜見。”
吳楚材點了點頭,他加入天武軍之後,在黃州嶄露頭角,被葉應武強行拉扯盡了百戰都,對於葉應武派人經略毗羅耶島的事情也隱隱有所耳聞,確實不知道虛實,而現在真的來了兩個東面客人,吳楚材便知道這些私下裡的流傳想必都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