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訊息,北面蒙古韃子使者請求與咱們和談。”絮娘急聲說道,“使者現在已經到了淮水北岸,只不過楚州那邊不敢放人過來。另外蒙古韃子帶來的馬車就足足有百輛,六扇門和錦衣衛的人已經看過了,全部都是沉甸甸的,估計裝滿了金銀珠寶。”
葉應武臉上神情一變:“和談······這個時候和談按理來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這並不是忽必烈一貫的行事風格,不知道這位蒙古大汗到底再打什麼算盤。”
“對於忽必烈來說,川蜀告急,咱們又緊緊盯著大理,和談也應該是在預料之中的。”楊絮上前一步,“畢竟蒙古韃子這個時候根本來不及從北面和西面調兵遣將,一旦咱們再一次北伐,十有**河洛就保不住了。”
皺了皺眉,葉應武轉身看向輿圖:“可是咱們現在根本沒有北伐的餘地,這一粗如果不是天下百姓慷慨解囊,恐怕就連南陽的饑荒都難以度過去。忽必烈也不是傻子,他不會對此視而不見,然後把好處送上門來的。對了,絮娘,這一次前來和談的人是誰?”
沉默片刻,楊絮有些訕訕的說道:“尤宣撫。”
“嘶!”葉應武吸了一口涼氣,“這下可真是有意思了。”
為絮娘端過來一杯茶,瓊鸞輕聲說道:“當初正是尤宣撫勸誘賈似道倒戈,現在派尤宣撫過來,這忽必烈有是何居心。”
“這分明不是和談,是要砸場子嘛!”楊絮憤懣的附和道,“當初臨安六扇門辦事不利,竟然讓尤宣撫跑了出去,沒想到現在反而成了禍害。”
葉應武擺了擺手:“當時整個臨安亂作一團,就連陳與權沒有跟上大隊賈似道都沒有注意,更不會有人在意一個小小的尤宣撫跑到哪裡去了。就算是怪也怪不到六扇門的頭上,而李長惜、白怒濤他們更是不認識尤宣撫,讓他成為了漏網之魚也沒有辦法。”
“那夫君以為應該如何是好?”絮娘手按佩刀,“要不直接讓人把這尤宣撫殺了了事。”
“兩軍相爭,不斬來使,更何況我們還是站在了道義一方,叱責蒙古韃子為荒蠻之人,自更是不能對著他們下手。”葉應武淡淡說道,“這尤宣撫最擅長的就是挑撥離間和刺探訊息,如果讓他過來的話,很容易把咱們的腹心暴露出去,如果不讓他過來的話,就等於自認怯懦。而且現在川蜀和大理形勢未明,正是鏖戰時候。”
見葉應武陷入沉思,絮娘和瓊鸞都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良久之後,葉應武伸手在輿圖上重重敲了一下:“既然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倒不如取折中之策,那尤宣撫不是想要和咱們和談麼,那就和他談,不過不要在這南京城談,就在潁昌府談!”
“把人放到潁昌府?”絮娘頓時有些詫異。
“而且明面上讓朝中一股肱大臣去,暗地裡某要親眼看著。”葉應武一揮衣袖,“正好北面饑荒某一直想要前去巡查,卻沒有拿定主意,倒是這尤宣撫給了某一個不錯的機會。”
來回走了兩步,葉應武朗聲喊道:“來人,立刻宣右丞相、戶部、吏部兩位尚書見駕。”
小陽子立刻應聲離開,而葉應武看向瓊鸞:“瓊兒,幫某研墨,另外絮娘,派六扇門加急傳訊潁昌府,和談諸項事宜由身在潁昌府的左相、兵部尚書兩位大人全權負責。”
“讓文相公去麼?”絮娘頓時有些無奈。
葉應武一怔:“宋瑞師兄,有什麼不妥?”
楊絮和瓊鸞頓時瞪了葉應武一眼,這個傢伙分明就不是打算和蒙古韃子和談,而是想要拖延時間。畢竟誰都知道文天祥是朝野數一數二的主戰派,讓他老人家去和談,不把事情搞砸了才怪呢!
好歹忽必烈讓尤宣撫前來,也算是一個熟悉江南風土人情的官員,可是葉應武直接讓文天祥和張世傑負責,這兩個天天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