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自然也不敢放慢腳步。
“走吧,讓弟兄們都小心著點兒,一點兒聲響都不能發出。”徐晨當機立斷收起來輿圖,沉聲說道,“後衛騎兵現在就頂上去,嚴密注視蒙古韃子的走向!”
統帶騎兵的幾名都頭同時低低應了一聲。第一旅已經習慣了這幾天來的晝伏夜出,紛紛默不作聲的跟上前面袍澤的身影,整支軍隊在黃昏之中快速的向前行進。而坑窪之中的騎兵,也陸續上馬,兩支騎兵隊伍跟上大隊,剩下的兩支隊伍則成掎角之勢向著蒙古韃子騎兵來的方向壓過去。
這兩支隊伍人數並不多,總共也就是兩百人,帶隊的兩名都頭一名姓李,一名姓白,都是兩淮軍中多年征戰的老將,也是一步步從基層爬上來的,否則也不可能將最重要的騎兵隊伍交給他們帶領。
兩人搭檔多年,此時都是繃著臉,誰都沒有說話。作為一支突擊隊伍的後衛騎兵,或許他們平時沒有什麼露臉的機會,但是每一個人身上的擔子都不輕,畢竟第一旅這一次執行的任務堪稱絕密不說,更是將會影響甚至說是決定整個北伐戰局,所以擔當後衛的騎兵便顯得尤為重要,尤其是他們要一直打起十二分精神,掃清所有在後面可能跟上來的蒙古韃子尾巴。
之前實際上蒙古韃子的注意力都讓兩淮軍吸引走了,所以第一旅一直沒有暴露行蹤的危險,但是現在隨著天武軍對居庸關的進攻,蒙古人自然而然對這一條道路嚴加封鎖防守,第一旅自然也要迎來自己的挑戰。
現在就是這兩個都上陣的時候。
因為天武軍剛剛渡過易水,距離這房山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巡邏的蒙古騎兵看上去也有些漫不經心,一隊騎兵晃晃悠悠的沿著已經長滿荒草的道路緩緩前進,也難怪明軍斥候能夠在發現他們之後,還能遠遠的甩下他們趕回去報信。
“現在還是黃昏時候,按照蒙古韃子這個巡邏的方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走到剛才咱們駐紮的地方,”白都頭白越微微皺眉說道,“咱們剛才人踩馬踏的痕跡,就算是故意做了清掃,也很容易暴露,尤其是那些因為人馬走過被折斷的荒草,根本遮掩不住。”
李都頭李信嗯了一聲:“所以咱們不能這麼放任蒙古韃子過去,至少也得讓他們換個方向。”
白越一揚手裡的馬鞭,指了指自己身前身後埋伏的騎兵:“那咱們就不妨來當一次天武軍。”
李信頓時明白了白越的意思,房山距離天武軍現在抵達的易州並不算近,但是也算不上遠,所以在這裡發現天武軍的斥候,當為情理之中。手指搭在勁弩扳機上,李信微微側頭看向白越,笑著說道:“這些天憋屈,咱們也終於能囂張一回了。”
話音未落,手指已經鬆開,箭矢唿嘯而去。
蒙古騎兵之中領隊的一名什長應聲而倒。
“好!”白越大叫一聲,手中馬刀一下子揚起,“放箭!”
兩百餘名明軍騎兵手中的勁弩同時顫抖一下,無數的箭矢撲入蒙古騎兵當中。顯然這一小隊蒙古騎兵也沒有預料到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遭遇明軍的埋伏,更沒有預料到這明軍的數量著實不少,本來就只有上百人的蒙古騎兵斥候隊伍頓時亂作一團。
“殺!”李信一馬當先,衝了出去,身後的明軍騎兵也都紛紛策動戰馬。
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嚇了一跳,並且丟掉了一半人的性命,但是蒙古騎兵還是展現出來他們的鬥志,倖存的人也都毫不畏懼的直接迎上越來越近的明軍騎兵。
一多一少兩股洪流很快撞在一起。
“信哥,不要戀戰!”白越一刀噼開一名蒙古士卒,大聲吼道。
李信點了點頭,畢竟他們的主要目的是引開這些蒙古人,而不是在這裡和蒙古韃子糾纏不休。不過還不等李信下令撤退,黑壓壓的人影再一次從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