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剛才即使是在學院之中都能看見的密集煙花便能夠證明這一帶的蓬勃發展。
至少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證明,大明的都城南京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前發展,城中和城外越來越多的人口以及越來越多開工建設的與之配套的生活設施,都能夠證明這個王朝和這個民族正在舔舐傷口,逐漸恢復元氣,這自然是葉應武最想看到的。
“霜葉紅於二月花,當真不假,”趙雲舒感慨的說道,“夫君,沒有想到這一株株楓樹連在一起,竟然也能夠形成如此壯觀的景象。”
葉應武怔了一下,轉過頭來,剛才光顧著和黃道婆討論學院擴建以及組建其餘學院的事情了,一時間還真的沒有在意這周圍滿山開遍的紅楓。
“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葉應武拾階而上,追上趙雲舒的步伐,忍不住喃喃感慨道,“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
想當年自己在興**擔任一個小小的團練使時候,在滕王閣被江鎬他們灌得酩酊大醉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一天會站在這裡,看著大明的赤色龍旗在萬里河山上飄卷,看著星星之火終成燎原之態?
世事變遷,難以捉摸,但是至少讓自己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不知道另外一個時空之中寫下這一首詞的主席,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態繼續向前,又是以怎樣的感慨、期待和疑惑在自己終將離去的時候寫下了“而今天下紅遍,江山靠誰守?”。
萬山紅遍,如何才能讓這萬山永遠的紅下去?
“夫君,你在想什麼呢?”趙雲舒扯了扯葉應武的衣袖,“唸唸有詞的。”
葉應武笑了笑,看著漫山遍野的紅葉:“想到了一個我曾經知道的人。他曾經擁有過這天下,他也曾經感慨過這紅葉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啊!”
趙雲舒默不作聲,細細的揣摩這一句話,不由得感慨一聲:“雖然妾身不知道夫君說的是誰,但是這一句詞之中透露出來的霸氣和開闊胸襟,絕非平凡人物啊。所以此人到底是哪一代君主?”
“啊,我也是偶爾看到的,不記得了啊,要不怎麼說是曾經,”葉應武頓時尷尬的笑了笑,“好啦好啦,我們上山,到山頂上一覽這棲霞風情。”
趙雲舒察覺到自家夫君有些尷尬,便順從的點了點頭。不管葉應武是不說還是真不記得,她都不會主動問的。
因為棲霞山畢竟偏僻,上山道路蜿蜒難走,雖然一路上錦衣衛和禁衛軍早就做好了防護,但是想要一口氣登上山可也沒有這麼容易。趙雲舒剛開始的時候走在前面,還沒有走出多遠就已經氣喘吁吁。
身為長在深宮之中弱柳扶風的女子,她也就是這些年跟著葉應武走南闖北才算是練出來點兒力氣,想要爬上一鼓作氣爬上山可沒有這麼容易。葉應武慢慢悠悠的從後面追上來,整好以暇的停在趙雲舒身邊。
女孩扶著雙膝輕輕喘息著,憤懣的瞥了一眼明顯是要看戲的自家夫君,剛才這個傢伙在學院裡面就死死拽著自己的手,導致半個學院的人都著實欣賞了一番陛下和娘娘之間的恩愛,現在倒好,轉過沒有別人了就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早就說了讓你們後宮姊妹都鍛鍊鍛鍊,就是不聽,”葉應武皺著眉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連個棲霞山都得爬半天,身子骨太差了。”
趙雲舒哼了一聲,每次你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是在各種羞人的情況下當作調侃的言論,誰會當真?而不等她開口,葉應武已經蹲下身:“來,夫君揹你上山。”
“不用。”趙雲舒跺了跺腳便要自己向上走,卻被葉應武一把抓住手腕。
看著眼前這個額頭上甚至已經微微冒汗卻倔強的丫頭,葉應武無奈一笑,一邊用衣袖抹了抹她額角的汗水,一邊威脅道:“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某就勉為其難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