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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大祭酒

年輕道士苦澀一笑,神色略顯無奈:“青泥國僧道科是那位國師大人執掌,貧道深山小觀,尚未授籙,連個度牒都沒得,人家管我作甚?”

劉景濁笑了笑,詢問道:“那位國師大人,是釋是道?”

年輕道士甩了甩袖子,“鬼曉得!不過你還是別瞎打聽了,這位三十年沒露面,一出現就要殺了羅杵的國師,或許真是個得道仙人。”

劉景濁點點頭,起身後冷不丁開口道:“你這易容之術也忒差勁兒了點兒,想要老成些,留鬍子不就行了?”

說完便走去不遠處兜售“古董”的攤子。

年輕道士一臉驚愕,心說我這易容術,還有人瞧得出?

其實這位年輕道士,有個黃庭境界修為,至多二十出頭兒。

劉景濁蹲下來挑挑撿撿,還真有讓人喜歡的東西,不過拉出來練攤兒的,多半沒有什麼漏撿。

忽然有些想念瘦篙洲與青鸞洲那靠眼力掙錢,憑本事黑吃黑的攤販了。

有一枚壽山石材質的印章,上篆“春樹暮雲”,劉景濁瞧著著實喜歡,另外一道竹簡,是以古篆刻著一句“盡信書,不如無書。”

劉景濁將兩樣東西挑出來,笑呵呵說道:“多少?”

攤主是個邋里邋遢的老漢,他睜開一隻眼,耷拉著眼皮,將胳膊從袖口抽出,伸出三根手指。

邋遢老漢開口道:“一百兩,不講價。”

劉景濁氣笑道:“怎麼不去搶?”

邋遢老漢忽的睜開雙眼,咧嘴一笑,輕聲道:“買賣買賣,我有賣價,你要說個買價啊,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嘛!”

劉景濁開口道:“十文賣不賣?”

出口時他就後悔了,本來是想著噁心人的,結果老漢聞言後立即伸手,笑呵呵說道:“成交,掏錢!”

劉景濁心說今個兒這事兒,做的有些不甚老江湖了,說出去都丟人。

丟去十枚銅錢,劉景濁收起兩樣東西又扭身去了另外一個賣虎骨象牙的小攤。

這倒是像個正兒八經擺攤兒的,比方才那個金丹老漢像樣的多。

幾個小攤兒,估計全是那位國師的手筆了。

逛了一圈兒,除了一枚印章與一片竹簡,再無什麼瞧得上眼的。

此時龍丘棠溪已然去到了城外十幾裡的山林之中,劉景濁心念一動,那柄飛劍所在之地便只有劉景濁與龍丘棠溪知道了。

現在放心了,那就該四處走走了。

正好壺中白簿喝的差不多了,劉景濁便順著酒香去找尋酒肆。

結果走著走著,就到了皇城口兒,只隔著一條護城河,河這邊兒有個酒肆,排了老長的隊。河那邊兒也挺熱鬧的,齊刷刷跪了一排,瞧身上官服,職位不低啊!

敢光明正大看熱鬧的人沒幾個,偷偷摸摸瞧著的,大有人在。

不過劉景濁一個轉頭,瞧見了方才吃餛飩皮兒的鐵匠。

當然了,鐵匠也瞧見了劉景濁。

劉景濁湊過去,笑問道:“瞧著都不是小官兒啊,這是幹什麼?”

鐵匠抬了抬眼皮,開口道:“中書令、尚書令、黃門侍中,京兆尹、六部尚書、九寺主事,五品以上的京官兒,到齊了。而且,十二衛大將軍,至少有一半兒在來的路上,虧的是四府大將軍領京師防衛,若不然怕也要來。”

劉景濁咋舌道:“那不是滿朝文武到齊了?對了,羅杵是哪一衛大將軍?”

如今天下,幾乎都是沿襲三省六部制,不過景煬王朝卻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古制。所以中土的幾個王朝也好,數個小國也罷,都流傳一句話。與景煬為敵,大將軍都可一戰,可若是碰見領軍校尉,麻溜兒腳底抹油。

別的地方校尉都是六品銜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