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風一下子被點醒,哭喪著臉,急忙說道:“這不能怪我不說啊!我答應了的事情,說出來不是食言了嗎?可你怎麼知道的?”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輕聲道:“我離開十萬大山的時候袁公說的,我一直知道。”
裝作不知道,是想讓龍丘棠溪安心。
有那把劍在,她暫時不會有事的。
那枚酒葫蘆與劉景濁的劍意天然契合,劉景濁是覺得,說不定那葫蘆也能起到一定壓制作用。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劉景濁頓時眯起眼睛。
曹風與顧衣珏齊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劉景濁嘆息道:“我應該先去夫餘國的,那頭潛藏在邱家的大妖,在問道宮主眼皮子底下被帶走了。”
顧衣珏皺眉道:“能在合道修士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
劉景濁淡然一笑:“玄衣與那七個妖族天驕在十餘合道眼皮子底下被帶走了,一點兒蹤跡都尋不到。”
“不過問題不大,就是晚些知道某個真相罷了。這下倒是可以過射鹿山之後,南下去找孫文惇了。”
刑寒藻搖頭道:“我不去,師父說不許我去,我去了也見不到他,等我破境元嬰會回來找他的。”
十幾萬裡,說話功夫就到了。
一座益山王府,靜得有些嚇人。
走到後院兒才瞧見,梅奇與姚妝妝被困在院中,話都說不成。
高圖生破口大罵:“你瞧瞧你乾的這是什麼破事兒!”
劉景濁都懶得搭理他,反倒是笑著走去梅奇與姚妝妝面前,故作一副詫異神色。
“怎麼給人綁了啊?快些鬆綁。”
曹風隨手一揮,兩人立時解困。
梅奇面色陰沉,“恩公,這是什麼意思?”
劉景濁舉起酒葫蘆,笑盈盈道:“國師大人,皇后娘娘,好久不見啊!一向可好?”
梅奇面色一僵,片刻之後,反倒是釋然了。
一隻唯有四指的手掌按住姚妝妝頭顱。
“皇后娘娘,金蟬脫殼,用的多了可就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