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妮一點也不在乎,一撅屁股,好傢伙,空白。一個小夥子毛茸茸的大手一下子就摸進去,然後,另一個人的手。旁邊的人笑了,傑妮也笑了,輕輕地拍了他們的手。傑夫則與幾個人繼續在客廳裡聊,他眼睛都喝紅了,但一眼也不看傑妮。傑夫說他愛喝啤酒,他拍拍自己的肚子,說都在這裡。傑夫年輕輕的,卻長了一個大大的啤酒肚。
傑妮問我要不要抽菸。我說我不會。她說要不要試一試,抽一口,你可以有許多美好的想象力。我突然意識到,這不是一般的煙,肯定有其他東西。很想去試一口,但又不敢,妻子就在家中,再說了,我從來沒抽過煙。
Party開到半夜開始胡鬧了(2)
有幾對年輕人還緊靠著一起說話,說著說著,有的就上樓了,大都是成對地上去的,一進去,就把門關上了。站在樓上沒有門的那個房間,能聽到從其他房間傳來的哼哼聲,跟傑夫家養的那隻貓在春天裡的叫聲差不太多,略微低一點。傑夫家養了兩隻貓,一公一母。
快11點了。我回家了。躺下後,又有點後悔,心想,要是多留一會兒就好了,又想象,那些傢伙在屋子裡面都幹什麼呢?想著想著,睡著了。那天夜裡做沒做夢,記不得了。
第二天早上散步,見還有幾輛車停在停車場上,隔了一陣子,分別有人陸續從傑夫家裡出來,或單或雙,但大都頭髮亂蓬蓬的,一雙朦朧眼,和我說聲嗨就鑽進了車裡。地面上有幾個菸頭,菸嘴是白色的,又細又長。
下午見到傑妮。她說謝謝我參加聚會,謝謝我的食品。她說我回家太早了,說大家後來玩得很開心。我問她,你們為什麼不結婚呢?她一聳肩,說,一結婚,就不好玩了。那你是否打算結婚了呢?我繼續問。她說,我不知道。那你們也不打算要孩子了?我們想要,我們想要。傑妮說。真的?我懷疑地看她。她笑著說,範,我們有兩個小傢伙。兩個?我不解。傑妮解釋,是啊,我們家那兩隻貓啊,它們就是我的孩子。一個是我的小男孩,一個是我的小女孩。
天哪,原來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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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了鉅額遺產之後
這一段(X還有一個妹妹……)最是有趣。其複雜微妙的家庭立場,看起來和中國特色的還很相像呢!女兒旗幟鮮明地拂逆老爹的花心,結果卻被手握財政大權的老爹“公報私仇”,剝奪其全部家庭“公民”權;而X大玩左右逢源的中庸之道,結果卻贏個盤滿缽滿。我覺得這個當爹的蠻偏心的,他女兒的“遭遇”很讓人同情。範兄雖長期漂泊於外,文字的鄉土味卻地道得可以呀!
——馬多
“老兄,你還記不記得X?”一個朋友同我聊天。
“當然記得了。X,這名字好記。”
我是幾年前在一個Party(聚會)上認識X的。他是個美國白人,個頭不高,人長得很結實,舉止也不那麼講究,臉上白裡透紅,看樣子,30多歲了。在那個聚會上,他老是圍繞著自己的頂頭上司轉。朋友告訴我,說X高中畢業後就到公司工作了,一直在實驗室做一些很簡單的試驗,和小老闆的關係很不錯,鐵哥們。
聽到我回答說記得,朋友繼續說,現在你見到他,你可能認不出來,他整個人都變了。看到我不相信的樣子,朋友繼續說,你別不信,真的,他現在從上到下都是名牌。前幾天我見到他,一看,他穿的都是名牌,連他老婆也是這樣,一身名牌。車也換了。
呵,這我可不敢想象。以前我看到X的時候,穿得很樸素,就是在沃爾瑪買的那種大路貨。
朋友說,X說話的口氣就更不一樣了,一談到我們公司,他就說,這是什麼啊,亂糟糟的。連老闆,他都敢批評了。朋友說,我跟他開玩笑,說你可別亂說啊,要是叫老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