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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荒謬地覺得想笑,不知道自己竟然會為一個簡單的應承激動到想掉眼淚。“爵……等你回來,我、我有話要告訴你。”

“嗯。”鍾爵應了聲,沉吟幾秒。“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好。”捧著話筒,她溫馴勾唇,鵝蛋臉早漫開薄薄嫣紅,連撥出的氣息都溫燙,忍不住又喚。“爵……”

“什麼事?”

“我……很想你。很想、很想!我想念你啊!”想得心都痛了,無可奈何的心痛啊!

火燒般的羞赧讓她沒有勇氣等待他的回應,譚星亞立即掛掉電話,還把無線話筒拋得遠遠的,彷佛它會咬人似的,彷佛它具有天大的魔力,會讓她在感情面前全然屈服,做出一些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相當不得體的事情來。

傻愣愣地瞪著那具電話,她雙眸眨也未眨,心跳得太快了,有些沒辦法呼吸,兩手不由得搗住那方不尋常的躁動,試著讓自己寧定下來。

她不是膽小鬼。她不是。

她只是愛他而已。

愛上一個如風的男人而已。

愛上就愛上,沒什麼好怕,她不怕的。

心情一旦篤定下來,氣息也緩緩迴歸尋常的頻率。電話沒響,他沒有撥打回來,或者這樣也好,給了她一個喘息的空間。

這一晚,譚星亞原以為自己會輾轉反側,但上床不久,午夜十二點都還不到,她已進入夢鄉,甜而溫馨的、有他溫暖懷抱的夢境裡。

同一時間,前庭有人走進來,那高大黑影先是佇足仰望了下只剩幽黃燈光的二樓,猜想裡邊的人睡了,他熟門熟路地從門旁的盆栽底下拿到鑰匙,開門,躡手躡腳地走進去。

把行李隨意丟在玄關,他脫掉鞋走到原木地板上,靜謐謐沒發出半點聲響。

上樓,推開房門,他看見床上微微隆起,嘴角深幽地揚了揚。

又聞到夜裡的茉莉花香了,他沒立即進房間,而是晃回樓下,使用一樓的浴室洗澡、洗頭,把鬍渣也刮乾淨。

把身體和頭髮弄乾後,他腰間圍著一條大浴巾,再次上樓,進房,然後緩緩坐在床沿,就著微弱光線細審那張僅有他巴掌大的臉蛋。

鵝蛋臉溫溫潤潤的,在幽暗中迷濛地鑲著神秘薄光,他一時間看懵了,好半晌才從繃得發痛的胸中吐出氣來。

他輕撫那些披散在枕上的髮絲,朝她傾身,豐而溫熱的唇貼印她的小嘴。

“哼……唔?”睡美人被吻醒了,譚星亞正作著那樣的好夢,那熟悉的親吻從夢中實現,男人舒爽的氣味鑽進她口鼻裡。

“……爵,你怎麼回來——唔唔……等等,我有話跟你說,我、我……”

糾纏加深,男人熱烈的唇和粗獷的雙手如何也離不開她,親吮著、愛撫著,他的唇在她耳畔和鎖骨處流連,一臂環著她,另一手撫過她渾圓的胸房,惹得她顫抖不已,然後他的手滑向她的腰和小腹……

五秒後,大掌定住,攤平,直接貼住她腹部不動。

他不太確定在自己掌心底下的是什麼?心跳在瞬間破百,急馳的速度快要衝出他的喉嚨。

棕眼微揚,他迷惑地眨了眨,極近、極近地望入女人那雙美麗的秋潭裡。

譚星亞輕斂眼睫,被子裡的小手尋找到他的大手,嗓音如晚安曲般低柔。“我想告訴你……”略頓,沁著似有若無的笑。“我懷孕了。”

瞬間,素馨香氣被男人的粗嘎喘息攪亂。

他眼前一片黑……

鍾爵在心裡咒罵,把那顆花心老蘿蔔從頭到尾詛咒了一頓。

結束這一屆的世界巡迴賽,他與“OUZO”的合約也到期了,許多事該在這時好好思索。他的人生從無到有、從混亂到豐饒,或者該讓一切有一個簡單的歸宿,走向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