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謝廉貞半點也不退讓,走上前,沉聲又問:“是陰山出事了嗎?”
見他如此,田博終究還是忍不住,斥道:“你也知道在場的是你師叔師伯,還有沒有禮數?”
謝廉貞懶得與他廢話:“我再問一遍!是陰山出事了嗎?”
眼看著兩人要鬧僵,曹祿存忙出來打圓場:“謝師侄,你冷靜些,我們慢慢說。”遞給田博一個眼色,這位什麼脾氣,就算他們原來不知道,這一年也摸清了。指望他尊師重道,還是省省吧,免得自己下不來臺。
田博重重哼了聲,坐回去。
謝廉貞盯著曹祿存:“曹師叔,你說。”
曹祿存道:“要說地動,確實是陰山那邊傳過來的。不過,到底出了什麼事,目前還不清楚你別激動,魏師侄已經趕過去看了,等訊息就是。”
“還有呢?”
“就這些。”
謝廉貞冷笑一聲:“師叔師伯們以為,我這廉貞星君是白當的嗎?”
田博沒忍住,回身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有這麼對長輩說話的嗎?”
謝廉貞半點不退讓:“若是你們不說,我便去太玄宮!”
“你”
“好了好了,”文曲星君溫文哲出來打圓場,“都是自家人,都退一步,退一步!”
謝廉貞卻不買賬,繼續逼問:“別以為我不知道,陰山那邊,有師祖們佈下的法陣。若是沒出大事,魏師兄身為第一宗宗主,怎麼會親身犯險?”
“……田師兄?”曹祿存看向田博。
傅驚濤退位,現下資格最老的就是他了。
看著謝廉貞這樣子,田博一陣心煩,乾脆揮了揮手,讓他隨意。
曹祿存鬆了口氣,對他道:“謝師侄,陰山的法陣是出了點事,目前看來,似乎有破壞的跡象。但是你不要輕舉妄動,魏師侄已經過去檢視了,等他回報……”
沒等他說完,謝廉貞轉身出去,一陣風似的跑遠了。
田博怒氣難平,指著他的背影:“看看,看看!他這樣,像個宗主嗎?不尊師長,言辭無禮,讓弟子看見像什麼樣!還不如以前萬事不管呢!”
曹祿存就嘆氣:“田師兄,這位師侄是個什麼脾氣,咱們都知道,可輪得著咱們管教嗎?罷了罷了,惹不起就躲著吧!”
田博就是看不慣這樣:“怎麼的,他不是七真觀弟子?放任他這樣,以後我們還怎麼管教弟子?規矩法度何在!”
溫文哲卻苦笑:“田師兄,別看他在我們面前這樣,到了太玄宮,可乖得很呢!就算咱們把這事告到師祖們面前,也拿他沒辦法。”
他越這麼說,田博就越氣。要是謝廉貞見誰都無法無天就算了,偏他到太玄宮長輩面前,就裝出一副乖巧樣,想告狀都沒法告!思來想去,這就是隻刺蝟,無處下嘴!
一直對他意見很大的破軍星君喬海書,卻從始至終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好像什麼也沒聽到似的。
田博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喬師弟倒是養氣功夫見長,這都不動氣。”
喬海書聞言抬起頭,目光閃了閃。
他的樣子有些古怪,惹得曹祿存看了好幾眼。
“喬師弟有心事?”
喬海書嘴唇動了動,說道:“師兄難道不知,他為什麼對陰山反應那麼大嗎?”
此言一出,眾人沉默下來。
過了會兒,田博道:“就算如此,也不能這麼目無尊長吧?他好好說話,難道我們不告訴他不成?”
喬海書苦笑一聲:“田師兄,其實我們心裡都清楚,他為什麼對我們這麼無禮。在他心裡,當年燕師叔過世,我們聯手逼迫王妃是其一。還有當年陰山之事,我們未能及時救援,害得謝師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