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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你的來意,我已知曉,他們家人可都安置穩妥?”

“回殿下,他們的妻兒都已接到南楚,如今暫住在城外別院。”祭瑛恭敬回話。

姬碧妃下頜微點:“唔,再將如今北冥的局勢說下。”

司徒燁即位後,率先剷除掉反對他的勢力,後又頒佈新的政策,如今的北冥內亂已平,局勢算是穩定下來。

大致說一遍後,祭瑛低頭琢磨了會,終於還是忍不住問:“殿下,少主他在哪裡,還好嗎?他為什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我們很擔心。”真要論起情分,他自認還是和姬一臣更親近些,畢竟一起出生入死過數次。而姬碧妃就宛如雲端,對於他來說,遙不可企及,他心裡更多是尊敬是仰慕和守護。

分明是關心擔憂的話語,但飄進姬碧妃的耳朵裡,卻變成了指責,好似在指責他為何是一個人回來,指責他沒有保護他。

是啊。

我的妻,為夫怎麼能,怎麼可以如此疏忽就把你丟了呢。

極慢地眨了眨眼,黑白分明的眼眸裡淚光一閃,淡淡的憂傷,轉瞬即逝。

“他很快就會回來,莫要擔心。”他堅定說著,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找回他的妻,這是給祭瑛他們的承諾,同樣也是給自己的。

聽到此言,祭瑛明顯輕舒一口氣,眉頭也舒展開來,既然殿下如此說,那少主便是安然無恙。

“殿下,那破軍與杜伍的事?”

姬碧妃倚在床邊,指腹輕輕摩挲著左手腕上的那對金鈴,微微闔著眼,沒有作答。

祭瑛見此也不再急著追問,恭敬立於一旁。

房門再次被推開,進來一名身著素淨藍色布衫的少年,身旁則跟著一頭身高近乎兩米,體型健碩的雪狼。雪狼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色,那雙淺灰色的眼睛從進屋後,就直直望著床榻上的姬碧妃,脖上掛著的大金鈴隨著步伐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鈴鐺聲。

而少年氣息內斂,再加上平凡至極的相貌,一眼看去,像極街市之上的芸芸眾生,也正因為太過平凡普通,很難給人留下任何印象,所以這天下幾乎沒有他不能去,離不開的地方。

少年來到榻前,躬身施了一禮:“殿下。”

雪狼則低頭在姬碧妃胸口蹭了蹭,乖巧溫順的模樣如一隻大寵物狗。姬碧妃微微笑著,伸手輕拍拍墨雪的腦袋:“墨雪,謝謝。”

墨雪似輕吟一聲,淺灰色的眸子又似輕蔑的瞅了眼祭瑛,隨即張開四肢,整個身體便以十分優雅地姿勢,趴在床榻前的地面上,大腦袋懶懶地一側,望著門口方向睡起大覺。

被這樣一瞅,祭瑛臉皮不自覺地抽了下,心裡大嘆,他現在幾乎成了所有人的不滿物件,只因為當時他傳信給殿下,告知少主被禁錮一事,害得殿下返回鄴郡城,深受重傷。

姬碧妃剛剛醒來,身體還是很虛弱,簡單交代了幾句後,就讓花雲即刻動身陪著祭瑛一起回北冥。

第二日,晨曦微露,一輛寬敞豪華的駟乘馬車便駛出安康城,直奔蒼雪國而去。

*

兩個月後,天山。

在那高聳連綿起伏的雪山之巔,一個白衣翩然的男子,靜靜站在白皚皚的雪地上,雙眸微斂,周身散發著柔和純淨的光芒。

天空一片湛藍,朵朵白雲飄浮游動,映照著他如雪般容顏,只是太過白皙如雪反而隱蘊著幾分病態。

隨著夕陽落下,他的睫毛輕輕顫動,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眼瞳漆黑,如畫的眉眼間,盡是虛弱之色。

他緩緩抬起手,神情複雜地盯著手中的紫色玉佩,半個多月來,他每日以血喂玉,可血玉吸血速度太慢,一到夜晚就仿若有意識般,無論他流多少鮮血都無動於衷,所以事到如今也才變紅一半。

拿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