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你都昏睡過去了,如此多來幾次,當真是要嚇死為夫。”
姬一臣聽完這話後,眉頭一皺,這種事他怎麼能若無其事舀出來說?再說連日毫不停歇的趕路,一到被他折騰幾次,受得住才奇了怪。
不過見姬碧妃沒有收手的意思,便也只得作罷,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接下來行程:“等會你就安排幾人送破軍去南楚與家人會合,順便選幾個信得過武功也不錯的陪祭瑛去趟南雲關,我們則動身去找那下蠱之人。”
當年他在離開軍營時,將兩千沈家兵全部解散,讓他們在南雲關隱居生活下來,如若有什麼變動,祭瑛自會帶他手諭親自去召集,而現在便正是時候。
“好。”一個字,給予得是絕對權利和寵溺,只要是姬一臣想做的事,那怕是稱霸這蒼龍大陸,他姬碧妃也會為他奪來,讓他站在最這個世間的最高點,受世人仰視,享盡尊榮。
姬一臣見他答應這般爽快,到嘴的話反而有了幾分遲疑,快速斟酌下,又繼續說道:“碧妃,沈家一門忠烈,幾代為將,馳騁沙場,屢建奇功,最後卻都命斷沙場,沈傲一生鐵骨錚錚,唯一義子沈君言承蒙沈府上下照顧,不但沒能將沈府推直更高,反而連累沈府上下被斬。”
第一次見到姬一臣說話這般左顧右盼,姬碧妃不由溫和一笑,細聲問道:“我的妻,你究竟想說什麼?”
姬一臣眉一挑,脫口而出:“我想說,這腹中孩子出生後姓沈。”沈傲的恩情,他無法回報,只願能為沈家延續一點血脈下來,那怕這血脈並不正統。
姬碧妃微微一愣,對於姬一臣所說,倒不覺得有何不妥,輕點頭:“嗯,你做主便好。”微頓一下,又說道:“它是墨雪,八年前我摔下懸崖撿到的,莫要瞧它樣子長得兇,其實很聽話又有靈性,等會兒用你一滴血融入它額間,以後不管你到了那兒,變成什麼樣子,我便都能找得到你。”
姬一臣淡淡應一聲,目光淡淡瞥了眼不遠處的墨雪,問道:“那下蠱之人你是如何找到?我為何都不知道這回事。”
姬碧妃收回手,翻身越過姬一臣下床,長臂一伸取過屏風上衣衫,一件件為姬一臣穿上。
姬一臣阻止了他的動作,徑直接過他手中衣衫一件件穿起來。
姬碧妃眨眨眼,又轉身取過自己衣衫朝身上隨意一披,一手將頭髮捋至頸後,一手隨意地攏了攏領口,偏頭看著姬一臣微微一笑,緩聲解釋道:“如今的南疆就他一人會製作毒蠱,想要找到他自然不難,而這次四國的武林大會,此人也會到場,所以今日我們便動身去北冥就好,距離大會還有一個多月,行程自然不會太快,正好沿途邊走邊欣賞風景。不過至於他為何會對你下蠱,大約是因為你父輩們間的事,我也是因在天山時飲過你的血,才發現你體內藏有冰蠶蠱。一臣,此次,你願意順便解開你的身世之謎嗎?或許還能找到你的家人。”
聽他這麼一說,姬一臣心頭陡然猛顫,手上繫帶子動作一致,抬眸看了他一眼,卻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半響才輕描淡寫道:“不必,我的家人只有你和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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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收拾完畢,二人一道並肩走出屋,兩襲同樣的勝雪白衣在身,同樣的修長挺拔,而一件白裘恰好遮去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在陽光的照射下,二人就恍若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院中已是站滿一大堆人,和擺放好一大堆物品。
姬一臣蹙起眉頭看著一院子人,陌生的,熟悉的,他記得當日在河畔之上,姬碧妃也是乘坐一艘奢華龐大的樓船。
“姬碧妃,你用得著每次出門都帶著這麼多人,這麼多東西嗎?”這話的潛意思是姬碧妃你真麻煩。
姬碧妃聽聞湊到他耳邊,溫柔的說道:“為夫只是做好準備,隨時恭候你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