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經過這番鬧騰,姬一臣是滿頭的大汗,微閉著眼睛,還喘著粗氣,神情甚為疲倦,不用一會,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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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清早,宮中就來了人,召姬一臣進宮。
姬碧妃此刻還在沉睡,姬一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進這趟宮,而前來傳話的公公金寶見姬一臣半天不開口,只得又尖著嗓子說了一遍。
姬一臣嘴角輕勾,緩緩道:“敢問公公,不知冥帝召在下進宮是為何事?可有說讓在下以什麼身份進宮?”
金寶揚著拂塵,瞥姬一臣一眼,又尖著嗓子慢悠悠說道:“雜家只是前來傳話,皇上之事豈是雜家隨便問的,還請公子隨雜家一道進宮便知。”
姬一臣挑眉:“冥帝可有說,如果我不進宮他待如何?”
金寶微微愣住,有些猶豫:“這……”
夜緋雲笑著出聲:“一臣,你作為南楚使者之一,進宮拜見冥帝也是應該的,只是今日既然約好去大會會場那邊,我看倒不如晚幾日你隨我一同進宮拜見,屆時東璃和南楚一同進宮,也省去冥帝一一接見的麻煩。公公,你覺得本相的提議可好?”
金寶呵呵一笑,擦擦額頭虛汗,他一太監能怎麼覺得,一邊是東璃,一邊是南楚,這差事真不好辦。
姬一臣端起桌上的茶盞,慢慢品了一口,目光淡淡的看向金寶:“金寶公公,你伺候冥帝這麼多年,我們也不是頭天認識,我也就不多說什麼廢話,你回去告訴冥帝,這宮我自是會進,不過不是今日。”
話已至此,金寶深知這趟是白來了,然而這件事都辦不成,更別說另一件事了。
斟酌再三,他還是開口說道:“少將軍,外面車上還有位姚氏故人想見見你。”
姬一臣聞言,目光冷然地直視他一眼,然後不動聲色地移開。
“金寶,你既然知道喚我一聲少將軍,就該知在這世上我最想殺的人,她便首當其衝,難道你不擔心,這一見我直接讓她與她肚中孩子有的來沒得回嗎。屆時冥帝大怒,誅九族,你可承受得起?”
如果說方才是虛汗,那在聽了此話後,金寶是真的冷汗連連,一股刺骨寒意頓時順著心頭生起,不再多說,佝僂著腰,緩步從屋內退了出去。
夜緋雲在旁忍不住戲謔一句:“這冥帝夫婦還真是,應了你常說的那句什麼鍋蓋什麼蓋,過幾日我們邊關雙煞一起進宮,奉上大禮一份,也算是回饋之前他贈予你的……”
姬一臣沒有接過他的話,只淡淡一笑:“我只常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走吧,現在就去大會那邊看看,這冰玉蟾,我可是要定了。”
夜緋雲嘆了口氣:“一臣,並非我要存心打擊你,我就怕如果最後冥帝看到是你贏,反悔了,你又該怎麼辦?或者以此威脅你,你又如何選擇?畢竟殿下的命就看這冰玉蟾了。”
姬一臣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周身籠罩著淡淡的嗜血氣息:“碧妃是我命,誰敢舀我的命開玩笑,我只好讓他沒命。”
夜緋雲揚高了眉,斜眼看著已經離開了的姬一臣。
“得,殿下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可憐本相仍是孤家寡人一個。”
因怕重蹈進城那日的情形,這次姬一臣選擇步行至會場,隨身只帶上祭瑛和福寧,後來那個見過一次面的粉衣美少年也跟了上來。
姬一臣這才知道他正是花雲口中的蓮葉葉,粉色本不適合男子,但這蓮葉葉的面容極其秀美,滿臉的狡黠之色又似帶著些許邪氣,整個就一風流美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郵件已發,如果沒收到的親,再敲在下……
☆、五二章
無可厚非,蓮葉葉皮相是極好的,奈何……
姬一臣若有若無的的嘆息一聲,心中不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