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離去。他人應該醒來了吧?”
司徒燁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似有警告:“如果你想打他什麼主意,朕勸你趁早打消念頭,否則朕不能保證太子能否平安回到蒼雪國。”從會場離開,姬一臣就陷入昏迷中,睡了七日七夜,那裡七日七夜裡,不管他怎麼喚,怎麼哄,他就是像死了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呼吸微弱,直到腹中小傢伙開始踢動,他才幽幽醒來。而自己也曾暗自慶幸動了胎氣,腹中孩子必然保不住,那如此一來他和那人之間就沒了牽絆,然而誰會料到腹中兩個小傢伙的生命力如此頑強,那樣都活了下來,既然命不該絕,那就索性留下它們之性命吧。
是的,是兩個小傢伙。
靈無說:因為身體曾受過太多創傷,才導致腹中胎兒甚小,所以脈象呈時有時無,不大明顯。
得知這個訊息時,他是震驚,是憤怒,還有一絲悔恨。
那具看似頎長健康的身軀,曾承受過多少傷害,他是再清楚不過,因為上面最重的傷,正是他親自下令執行的。
“宮雪軒,朕再說一次,你與南楚太子之間有任何糾葛是你們的事,惟獨他,你碰不得,傷不得。”
宮雪軒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懼:“冥帝這是在威脅本王嗎?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你認為如此就奪回他了嗎?只要本王現在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主導,你認為他還會選擇留在你身邊嗎,我想他只會更厭惡憎恨你吧。的確,或許在這之前,你有千萬種方法殺死我,但同樣的我就是突然死去,自然也能有千萬種方法讓他知道真相。”
司徒燁看著他,深邃的目光越來越冷,帶著不易察覺的殺氣:“話至此,說來意。”
“我要冰玉蟾。”
“免談。”想也未想的拒絕。
宮雪軒急道:“冥帝先別急著拒絕,容我把話說完,只要你願意舀出冰玉蟾,我保證讓阿妃再也不來打擾你們。”
司徒燁緊緊凝視著他,不言不語,宮雪軒被盯的有些發毛,忍不住退了一步:“或者我還可以奉上城池三座。”
許久,許久,司徒燁終於掀了掀眼皮,淡淡道:“知道他為什麼醒了,還呆在白如寺內嗎?”
宮雪軒微微眯起眼:“你想說什麼?”
“因為朕命人在他每日服用的安胎藥里加了‘七日塵’,而今日正好是第五日,換而言之,他現在已經忘記了很多事。”五日前,姬一臣醒來,他便開始在他的藥里加入了七日塵,每日一點,每日一點,直到第七日便會忘記一切前塵往事,從新開始。
宮雪軒不敢相信地睜大眼,七日塵,他也曾聽說過,但司徒燁從何得來此藥?
“所以事已至此,你覺得你還有什麼籌碼與我談?”
宮雪軒深吸口氣,道:“冥帝果真是個無情之人,本王今日算是見識到了,這冰玉蟾冥帝既然不願給,本王也沒什麼好說的,告辭。”
司徒燁挑眉:“不送。”
送走宮雪軒,司徒燁回到內室,在床邊坐了會兒,便也起身出了屋。
然而他前腳剛走,後腳一抹宛如鬼魅的紅影從天而降,緊接著無聲無息的再次潛入房間。
片刻後,只見他在離床邊一步之遙的站定,輕輕掀起帷幔,看著床上沉睡之人,漂亮的鳳眸中閃過狠毒,冷冽,隨即緩緩抬起手,毫不猶豫的一掌落下。
幾乎同時在手掌落下的瞬間,原本沉睡之人毫無徵兆的倏地睜開雙眼。
下一刻,宮雪軒的動作被迫硬生生停住,不是因為床上人的突然醒來,而是因為一把閃著寒光且削鐵如泥的匕首,正悄無聲息抵在他的雙腿之間。
姬一臣嘴角冷冷一勾,毫無溫度的黑眸晦暗莫測:“作為一名男人,一生性福全靠這裡,你可千萬悠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