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就讓他做吧。反正他做得不錯,看來天生就是做醫生的料。”
阮蘇荷狠狠瞪了她一眼。
尖銳刻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麼?你倒是巴不得他最好一輩子呆在醫院裡。”
“蘇荷,你……”
阮子行按下手中的筷子,“啪”一聲,散到了地上。
“行了,都別吵了。”
肖文琪和阮蘇荷對看了一眼,都不再作聲。
阮蘇荷一吃完早餐,直接上樓去。敲了敲阮江州的房門走進去。
阮江州剛洗過澡,坐在床沿擦頭髮。
阮蘇荷有些心疼的坐過來。
“是不是累壞了?昨晚一晚上沒睡吧?你也是,家裡那麼大的公司,你偏偏要去當醫生,不是便宜了別人。”
阮江州面無表情。
“姐,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要睡覺了。”
“你真吃過了?”
“吃過了。”
頭髮沒有全完擦乾,阮江州將毛巾扔到一邊。他本來就很高,臉部線條俊美凌厲,稍瘦一點兒就看得出。可是,他又不是肯聽話的主,即便是阮蘇荷這個親姐姐,也說不了他。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或許只是因為倦怠,所以想離得這個家這些人遠遠的,連公司都不肯進。
阮蘇荷嘆了口氣,告訴他:“那你好好休息吧。”她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不是說那個方倍兒也在你們科,她現在怎麼樣了?”
阮江州已經歪到床上,懶洋洋的眯著眼:“姐,你別瞎打聽了,病人的情況我不好說。”
阮蘇荷一撇嘴。
“小氣。”
(002)我有病
快到中午的時候,一個病人在走廊裡大喊大叫,看來是發病了,驚動了好多醫生護士。
阮江州沒多久也趕了過來,不似平時看到的西裝革履,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看出行色匆忙。拔開眾人靠到病床前檢查情況。
病人已經被制止住,他接過護士遞過來的鎮定劑給病人打上,那個人抽搐了兩下,漸漸安靜下來。阮江州卻發了一通脾氣,就因為幾個人在治服病人的時候對他動了粗,以至於他反抗得越發劇烈,看似受了不小的驚嚇。
“他們不能在精神上受刺激你們不知道麼?這些痕跡是怎麼回事?”
剛才情況太緊急了,其他人也沒有多想。見勸不住他,幾乎一擁而上,忽略了病人這個時候脆弱得像個小孩子,太激進了反倒適得其反。
醫護人員也看到那些青紫不一的痕跡了,低著頭不吭聲。
阮江州將針扔到托盤裡,轉身向外走。
看到秦漫操手靠在病房的門框上。
他臉色不好看,對誰說話都是冷冷的:“你在這裡幹什麼?”
秦漫樹起身:“看熱鬧啊。”
阮江州板著臉往外走,秦漫跟了出來。
“你看他發作起來又喊又叫,我從來不會這樣,怎麼能說我神精有問題呢。”
阮江州側首看她:“病有很多種,你跟他的不一樣。”
“他是什麼病?”
阮江州薄唇輕抿:“卡普格拉妄想綜合症。他認為自己的愛人被一個具有相同外貌特徵的人取代了。而他又很愛他的愛人,所以異常苦惱。”
秦漫揹著手走在他的身體一側,靜靜的打量他。隱隱有些知道為什麼他的夢境防禦者那麼強悍了。阮江州同時擁有醫師資格證和心理資詢師資格證書,這不單是精神科醫生還是個心理醫生。所以,秦漫覺得這樣的人該和他們盜夢者一樣古怪,至少神精系統的冷靜程度異於常人,極易分清現實和虛幻。
阮江州看她不說話,以為是難以理解,繼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