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我——”塞拉望向看著她怔怔出神的斯內普,回想起剛才那種熟悉到可怕的狂躁的情緒,不由一陣後怕,冷汗都出來了:她剛剛——竟然想要對西弗舉起魔杖?
“醒了就好。”斯內普回過神來,低沉地開了口,打斷了她的話。
塞拉抿了抿嘴唇,擔憂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塞拉,你現在感覺好點兒了嗎?”鄧布利多的聲音從房間另一端傳了過來,緊接著就是他漸近的腳步聲。
塞拉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辦公室裡的床上,並沒有呆在校醫院裡。
“還好。”她簡短地答了一句,伸手握住斯內普的手,抬頭望向校長,“鄧布利多,我想你應該能對在我身上發生的這種現象作出某種解釋。”
鄧布利多挑了挑眉毛,拉過一張扶手椅坐了下來,瘦長的手指習慣性地交叉在一起。
“我想——也許——是的,我約莫有了一點頭緒。”鄧布利多斟酌著詞句說。
斯內普的神色緊了緊,手掌一翻,反握住了塞拉的手。
“那麼——塞拉,還記得你在三年前服下的那種烈性的毒藥嗎?”鄧布利多湛藍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
“你是說——血凝毒劑?”塞拉眯了眯眼睛,扭頭和斯內普對視了一眼。
“鄧布利多,你是說,塞拉突然出現的情緒狂化,是由於血凝毒劑的副作用?”斯內普的濃眉輕輕擰了起來,黑眼睛牢牢盯著白鬍子老校長。
“是的,我是這樣猜測的。”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推了推半月形的鏡片,“很少有人成功配製出血凝毒劑,而且它的那種神秘的副作用也是因人而異的,所以——我們沒有任何先輩的經驗可以借鑑。”他頓了頓,繼續說:“我只知道,這種副作用,通常也可以作為——服毒者和飲血者之間的某種聯絡——或者說,是紐帶。”
“紐帶?”塞拉低低重複了一遍,心頭一凜,似乎想起了什麼。
那個時候——確實——是伏地魔發怒之後,她的情緒也莫名奇妙地狂暴起來的。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聯絡嗎?
“塞拉?”斯內普黑沉沉的眼睛盯著她,低聲問了一句。
“我想——或許,是情緒?”塞拉沉吟著說出口,“那時,我的情緒是跟隨伏地魔的情緒變化而變化的,他突然間暴怒,所以我也——”
“這個我就不好確定了,孩子,”鄧布利多眼睛亮閃閃的,愉快地說,“有關魔藥方面的知識,你們夫妻倆都比我要淵博許多。或許——情緒?這是個不錯的想法。善加利用,你也許能夠讓伏地魔也發狂呢。”
塞拉心頭一跳,讓伏地魔發狂?也就是——反過來控制他的情緒?這真是異想天開——但又意外地吸引了她。
不過,說到伏地魔——
“鄧布利多,小克勞奇呢?他現在安全嗎?”她仰起臉,有點急切地問。
記得原著裡面,福吉直接給了小克勞奇一個攝魂怪的吻,導致沒有人為伏地魔的復活作證,才發生了後面許多令人不快的事情。
“我們的部長本來是想要給他一個吻的,”鄧布利多笑了笑,做了一個誇張的手勢,“當然,不是福吉本人,而是攝魂怪——但是……”他扭頭看了斯內普一眼。
斯內普臉色暗了暗,鬆開了塞拉的手,站起了身。
“幸好西弗勒斯及時放出了守護神,才保住了我們重要的證人。”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衝斯內普笑了笑,而後向塞拉微微欠了欠身,“好了,我不再打攪女士休息了,塞拉,好好研究研究副作用的問題,那會對我們大有裨益。”
斯內普輕輕哼了一聲,低聲說:“我去配藥。”而後大踏步走出了房門。
鄧布利多衝塞拉眨了眨眼睛,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