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小菲力,請你們代我照顧他一陣,等一切結束之後,會有人來接他——”
“塞拉,你冷靜點兒!”佩雷納爾皺起眉頭,略略提高了聲音,“你現在身子還很虛弱——”
“不會。”塞拉踉蹌著走向房間角落的五斗櫥,裡面放著她的擴容手包。她從裡面拿出了一瓶魔藥,一仰頭就喝了個乾淨。
“瞧,我現在很精神,夫人。”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隨手把空了的藥瓶放在桌子上,“我必須得走了,夫人,請一定幫我照顧好菲利克斯。”她說著,眷戀地看了熟睡中的兒子一眼,似乎是因為離開了母親的懷抱,他細細的眉毛皺了起來,那表情,真是神似了斯內普,看得她心裡又是一痛。
“塞拉——”佩雷納爾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那個藥瓶,“焚燒藥劑?你不要命了?”她氣急敗壞地說著,“這種藥只能暫時恢復你的體力,消耗的卻是你的生命力——你難道不知道?你等一等,我這就去找尼古拉斯,有什麼事大家一起商量——”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房間裡就響起了砰的一聲巨響,塞拉幻影移形了。
永訣
……》
塞拉幻影顯形在霍格莫德。
這裡依舊十分蕭條寂靜,她迅速為自己施了混淆咒,快步向尖叫棚屋的方向走去。
然而,離尖叫棚屋越近,她的步伐反而越慢了。
萬一……西弗就躺在那裡面,她該怎麼辦?
——沒關係,她總有最後的方法可以救他。
可是……來不及了的話,怎麼辦?她已經昏迷了三天,也許把什麼都給耽誤了呢?
——不,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她不允許有這種事情發生!
最後,她還是站在了尖叫棚屋的門前,魔杖已經敲在了門把手上,門鎖開了。
她緊緊握著拳頭,直到掌心被掐出了細細的血痕,才勉強抑制住顫抖。她輕輕推開了門。
——既如她所料,又出乎她所料。
房間裡一片昏暗,空氣中瀰漫著鮮血的味道,凌亂飛舞的灰塵掩蓋不住隱隱流露出的不祥與絕望。
那個人,靜靜地躺在地上,永遠黑色的袍子再不能帶給她如山嶽一般沉默肅穆的威嚴,而是像失去了生命的雲彩一般委頓在地。他烏黑的短髮無力地鋪灑著,脖子上兩個恐怖的大洞汩汩地冒著鮮血。
這……是真的。
這是真真切切正在眼前發生著的事實,而不是那些攪擾得她夜夜不得安眠的噩夢,更不是能窺見人類內心恐懼的博格特所幻化出來的情景。
塞拉呆呆地站在那裡,捏著魔杖,整個人被巨大的黑暗的空茫感所包圍,她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荒謬,荒謬到——她甚至想要輕輕笑出聲來。
“馬——馬爾福!”一個遲疑的、膽怯的、充滿戒備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
塞拉木然地抬頭望去,見到哈利正跪在斯內普旁邊,右手顫顫巍巍地舉著魔杖對準她,左手攥著一個小瓶子,裡面裝滿了銀色的絲狀液體。
“你要做什麼?”哈利說著,聲音有些尖銳。他看著面色蒼白雙目空洞的塞拉,腦海裡滑過赫敏對她的毫不吝嗇的讚美,舉著魔杖的手不由顫抖得更厲害了。然而,他隨即想起,面前這個女子,可是個不折不扣的食死徒。
我要……做什麼?
西弗……西弗……
是的,我要救西弗!
塞拉猛然清醒過來,一揮魔杖,變成了獨角獸,昏暗的尖叫棚屋立刻被月亮般皎潔的光輝照亮,連地上斯內普的身體都泛出了美麗的珍珠色光芒。
哈利從未見過塞拉的阿尼馬格斯變形,一時間不禁張大了嘴巴,驚呆了。
塞拉轉過頭來,額上的長角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