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了?”
“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是一個無比尊貴的客人送給衍硯的,因為和衍硯十分有緣,如果下一次再見沒有這個物件的話,恐怕會十分麻煩。”清介又回覆到了原來那個董事的管家,沒有了剛才急迫的樣子。
“很貴重嗎?”我問,如果可以仿造的話,就派人去做,錢的話,我可以支付。
“貴重無比,天下只此一件。”清介的表情莫名其妙的嚴肅。
是怎樣的投緣才會讓那個客人把這個東西送給他,要是真是這樣的客人的話,在花樓裡肯定會掀起一場大風暴的,即使我在後面也決沒有,不知道一點蛛絲馬跡的可能。
“那是位什麼客人?”
清介只回答三個字:“不能說。”
這是什麼答案,這算是答案?
我也不能再逼問下去,連清介這樣的人都已經把話說到這樣的地步上,衍硯現在正和我慪氣我也問不出什麼來,只好作罷。
向著院外走去,我不喜歡這樣的氣氛,甚至是這樣的景色,這樣的蕭瑟,衍硯在背後說了一句,他說:“那是在遇見你之前的事。”
遇見我之前的事?是了,衍硯不是我,他是我單純意義上第一個認識的人,在這個世界裡,我沒有我的過去,但他有。他的過去會影響他的未來,會影響他周圍所有的人,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雖然那是後話。
那時想起來的時候還是一樣會感嘆,怎麼會這樣,怎麼就成了這樣。但是未來成了一望無際的海市蜃樓,再主宰它的,早就不是我或是命運了。自由和隨心所欲成了一件可笑的事,遵從和無奈成了生活的主調,想好好活著就得順從,假裝成了習慣。
我突然笑笑,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停在柳樹上的烏鴉突然“錚”的一下脫離的樹枝,肆意的躍入空中,暗啞而嘈雜的叫聲在四周想起,我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很晚了,我到我該累了,晚到我早該回去了。
不知不覺的,夕陽就這麼突然出現,像是血一樣的蔓紗鋪滿地面,也印染了衍硯和清介的臉,這樣的顏色,這樣的想火一樣的顏色像什麼?
對了,想熊熊燃燒的慾望,像是要焚盡一切的地獄烈火。可是,這樣的景色卻是妖豔的,絕望的恐怖,美麗的讓人討厭。
其實,我現在也不是和他們一樣。
番外 衍硯的一天
衍硯的一天說簡單不簡單,說複雜不復雜,如下列出,以供參考(時間以現代時刻表示):6:00大約都是這個時候起床,揉了揉微微發脹的眼睛,然後用井水敷了敷自己都能摸出的浮軟的眼皮,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覺得自己就是隻國寶加金魚,心裡默唸希望不會被他看出來。
看著遠方還只是泛著黃光的太陽,心裡安慰自己,他是很晚起來的,那個時候眼睛該沒事了。
看著和自己住在一起的小廝,突然覺得這傢伙生活的真是簡單,真是幸福,然後突然惡作劇似的把他的臉捏成了各種形狀,他還是像以前那個樣子,一樣沒醒。
伸了個懶腰,走出房門。這個樓子裡面的規矩倒是很好,沒有刻意刻薄下人,所以院子裡面很空曠。
走出院門,不意外的看見清介,他還是一臉焦急的樣子。衍硯顯得有些不耐煩,但對於這樣的人,衍硯還是敬佩的,且那件事到底他不對,所以很老實地走了過去,但卻是沒有歉意地看著他。
清介向他打了個招呼,而後果然如他所想的問起了昨天的那件事:“我還是希望你能把它扔在哪裡。”
依舊是那個無所謂的樣子,淡淡地表情,不知道是笑還是悲傷。
清介說著,用與剛才不同的語調:“不找回來的話,你會死的。”這是真真實實的威脅,也是真真實實的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