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一名秘書為林冬端來一杯水，林冬道謝後靠著牆抽起煙來，出來做保鏢就是這樣，大生意不能聽，多數時候充當守護神和門神，一開始做這個行業林冬還有些憤懣，感覺受到不公平對待，不過後來就想開了，人都有自己的職責，每個行業都有行規，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事要做，本質上沒有高貴低賤，也談不上公不公平。

會議室隔音效果不錯，不過靠著牆的林冬依舊能聽見裡面似乎發生了激烈的爭論，有些擔心周玉，他對周玉其實很有好感，一個弱女子撐起一個集團，肩上的擔子重的無法想象，能堅強地扛下這份責任，而且做的很好，讓林冬有些佩服。

手錶的時針走過了兩格，會議室開啟，會議暫停，豐瑞的精英們對周玉扔出來的計劃可行性進行評估爭論，周玉趁這個機會出來透了一口氣，眼神沉重，林冬抽著煙，輕聲問：“有問題？”

周玉猶豫了一下，沒有必要隱瞞，道：“很有難度，實行辛迪加的牽頭人要在業界擁有很高的信譽，每個受邀前來的風投公司都會對專案作出評估，這一次至少要牽涉最多十幾家風投公司，也更加麻煩，而且若是最後虧損，不單單集團的信譽下降，牽頭人的信譽也會受損，雖說誰都知道投資有風險，而且還是風險極大的早期投資，但是人都喜歡怪罪別人，豐瑞是硬骨頭，不會這麼容易被說動。”

林冬摩挲著胡茬滿布的下巴，沉吟道：“我看過類似的書，投資有風險，寧願不投資，也不能亂投資。”

“就是這樣了，”周玉眉頭微皺，心有憂思，這次的專案如果做成了，可以說會給周氏帶來一個五年到八年的飛速發展期，將會全面壓倒金泰，“其實這次來我也沒有什麼底，因為這個專案還只是一個預想，最重要的是東北那邊上千畝的原產地還要過一段時間競標，拿下來了原產地才有能進行這個專案，而這次競標是與國企有關，金泰那邊也盯著這塊原產地，只有拉到投資，競標才會十拿九穩。”

林冬點點頭，大致瞭解，這種事他幫不上忙，他對企業經營是兩眼一抹黑，向周玉學習是個不錯的機會。

過了十分鐘，會議繼續，這一場會議從中午一直開到了晚上七點，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周玉其實很討厭這樣浪費時間，但也無可奈何，拒絕了豐瑞老總共進晚餐的邀約，和林冬離開大廈，豐瑞老總一路送出大廈。

林冬感嘆這大概是買賣不成仁義在，都在這個行業討飯吃都有原則，買賣不做也不會損害交情。

林冬發動車子，開上路，看著後視鏡裡的周玉一臉掩藏不住的疲勞，開口道：“周玉，你積勞成疾，眉心帶霾，眼圈灰暗，不利於健康。”

周玉略微驚奇，“你還會醫術？”

林冬哈哈一笑，“略會一些，你的身體現在看不出什麼問題，但到了三十歲過後，蒼老速度就會加快，而且身體也會慢慢出現更多小病小災，然後發展到大病，基本活不過六十歲。”

“不會這麼嚴重吧？”周玉一愕，以為林冬是在危言聳聽。

“積勞成疾這種東西就像沙漏，時間過的越長，災病的可能性就越大，”林冬搖搖頭，“我倒是能幫你調養，每天至少睡七小時，還要經常運動鍛鍊，還要配合藥物……”

周玉苦澀一笑，“算了，我每天忙生意恨不得把時間掰成兩半用，睡七個小時對我來說太奢侈了。”

林冬默然，“為了錢，把身體搞垮，值得嗎？”

周玉眼神堅定，“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這個家不垮，我苦點累點無所謂，集團是爺爺和爸爸的心血，不能在我手上斷送掉。”

車裡沉默下來，只有窗外車流的呼嘯，路燈的暖黃和夜色的陰影在車裡拖出一片昏暗斑駁，兩人沉默的臉模糊不清。

奧迪爬上了一座高架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