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接受的人,才會一直糾纏不清。所以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我還是不去冒這個險比較好。”
“可是你讓他這樣沒完沒了地糾纏著也不是什麼好事。也許他因為你的避而不見更加氣憤呢?如果哪一天他真氣暈了頭,存心想要對你不利的話,那週一到週五這幾天,他隨便請個假就可以來把你堵在校園裡,也照樣有風險的。”
蘇一一番實事求是的話,讓許素傑認真想了半天,確實也有這種風險存在。於是她考慮的結果是答應去見朱大哥一面,但是一定要蘇一陪她一起去。
蘇一哭笑不得:“你們倆談分手,拉上我在一旁不合適吧?”
“沒什麼不合適的,你一定要陪我去,單刀赴會我無論如何不去。就算我小人之心吧,反正我總覺得小心一點不會錯。”
蘇一覺得很不能理解,以前許素傑和朱大哥兩個人好的時候那麼如膠似漆,為什麼一朝分手,她卻會對他這樣的小心防範?突然就想起唐代才女李季蘭那句著名的詩——“至親至疏夫妻”,也只有這句詩,才可以入木三分地解釋他們目前的現狀。雖然他們不是正式的夫妻,但畢竟曾與夫妻無異,往日那麼的親密無間,而今卻是形同陌路。可以至親如斯,也可以至疏如斯,真是人際關係中至微妙不過的一環。
叫上蘇一後,許素傑還覺得不放心。她畢竟是個女生,小朱卻是一個高高大大的山東男生,他要是真的存心對她不利的話,蘇一根本起不到什麼阻擋作用。於是她還想叫上一個男生一起去,並且第一個就想到程實,畢竟他有拳腳功夫嘛。
除去蘇一外,學校還能和程實有著友好來往的女生也就是許素傑了。因為他幫過她的大忙,他們又一起去蘇一家做過客,所以儘管平時沒有什麼直接來往,但每次在校園中遇見程實,許素傑都會熱情地跟他打招呼,隨便聊上幾句。而程實每次見到她也都表情溫和,有時遇上她外出也會停下車載她一程。
蘇一太驚訝於許素傑的異想天開:“你要叫程實?真是虧你想得出來,他是會管別人閒事的人嗎?尤其是還是這種閒事。”
許素傑卻不死心:“試試看嘛,程實雖然一向不愛管閒事,但如果他願意管他還是可以管得很好的。他以前就管過我的閒事,也管過你的呀!”
她拿著手機跑到陽臺上去給程實打電話,沒兩分鐘就打完回來了。速度這麼快,蘇一料定她是沒戲:“碰釘子了吧?”
許素傑卻得意地手一揚:“他答應了。”
“他答應了?”蘇一吃驚極了,“你怎麼說的居然讓他答應了?”
“我就實話實說,有這麼件事請他幫我一個忙,他就答應了。”
“沒天理呀!”蘇一悻悻然,“我叫他去見周虹,幾乎說破了嘴皮子他都不肯去。早知道你這麼輕易就能搞定他,當初應該讓你去跟他說,那周虹也就不會連這麼個心願都完成不了。”
蘇一邊說邊下意識地看了周虹那張空床一眼,她臨走前最後懇求她的一件事,她卻沒有做到,程實無論如何不肯合作。
“周虹那件事誰去跟程實說都沒用,那是他絕對不會管的事。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有所為有所不為,誰也勉強不了他。好了,你別再為那件事耿耿於懷了。你不是說還希望你的鐘國能學會程實這一招無情劍,來封殺那個對他情意綿綿的同班女生嗎?”
蘇一苦笑,這只是她個人的美好願望罷了,鍾國無論如何學不會程實這一套。他和他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一個像夏威夷,一個卻是西伯利亞。鍾國很容易讓人親近,程實卻很難讓人親近,蘇一現在很少見到他,每晚去龔家給明明補習她都是自己乘公交車,基本上也和他沒有直接來往。而他最近似乎談戀愛談得越發熱絡了,許素傑說這段時間幾乎三天兩頭看到他和一個大一剛入學的小師妹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