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厲害啦,再看袁先生露出的一隻左腳,又紅又腫,不由嚇得差一點叫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不要怕,”菊辰說:“是毒!”
“毒?”
“昨天那個兇惡婆娘的暗器裡竟然喂有劇毒……”
才說到這裡,話聲一頓,剛要出聲喝問,房門開啟,潔姑娘已閃身進來,隨手又關上了房門。
“小姐……你也來了?”
潔姑娘衝著她擺擺手:“別大聲,娘知道又該害怕了!”
一面說,趨前而近,看見了袁菊辰那隻腫大的腳,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這……”
袁菊辰苦笑了一下說:“不要緊……放一點血也就好了!”
他隨即由枕下取出了一把匕首,另有一卷繩索,即行動手,將足踝以上部分,用繩索緊緊綁紮結實。
彩蓮瞧著害怕地道:“要幹什麼?”
袁菊辰用匕首指了一下門邊的銅盆:“麻煩你……為我接著”
彩蓮應了一聲,端過了盆子,放在菊辰腿邊,卻是心裡緊張害怕,一雙手簌簌打抖。
潔姑娘向著她哼一聲:“我來!”即把銅盆接過來,擱置袁菊辰腿下。
袁菊辰感激地點了一下頭,說:“那女人所發的毒藥暗器名叫‘細雨飛絲’,十分細小,細若牛毛,我盤算是傷在足踝關節之處,等一下煩請姑娘仔細瞧瞧,拿出來也就好了。”
潔姑娘點點頭說了聲好。
彩蓮即忙端了把椅子,讓小姐坐好。
袁菊辰抽刀出鞘,取刀待刺的一霎,再看潔姑娘,神情鎮定,表情從容。以她大家出身,自幼生長深閨,一路之上,歷經百險,難能不喪其志,這一霎面對白刃血汙,更了無所懼,誠然極是難得。
潔姑娘已作好準備,見他久久持刀不下,不免仰頭看著他,微微一笑:“怎麼了?”
袁菊辰說:“姑娘還是暫時避一避的好……小心血髒了你的衣裳。”
潔姑娘搖搖頭:“不要緊……”
身子向後收了一收,雙手持盆依舊。
刀尖劃破足踝的一霎,淌出了大股的淤血。
潔姑娘閉了一下眼睛,隨即又睜開來,心裡確是有些不忍,卻能力持鎮定。
只見袁菊辰緩緩用手推動那一隻腫漲的腳,直到積存腳上的淤血全數流盡,顏色由黑色轉為鮮紅為止,他才停住了動作。
潔姑娘長長地吁了口氣說:“這就好了。”
話聲方頓,袁菊辰的刀尖,已自行劃開了足踝皮層,現出了森森白骨。
潔姑娘記住他先前的囑咐,立時俯下身子,就其剝露的骨節縫隙細細找尋,卻只見這一片骨色,白中泛烏,可知毒性之深。
袁菊辰哼了一聲:“姑娘可找著了?”
“還……沒……有……”
“不要急,慢慢地看……那針細得很……多半是夾在骨縫之中……”
話聲才頓,潔姑娘已驚喜喚道:“看見了……”
“在哪裡?”
隨著她指尖指處,即見一粒極為細小的黑點,緊緊嵌在骨節縫隙之間,袁菊辰幾經辨認,才看清楚了。
“不錯……就是它。”
“可怎麼拿出來呢?這麼小……”
潔姑娘試著想用指甲去挑。
“不可……”袁菊辰說:“小心毒!”
潔姑娘嚇了一跳,慌不迭收回了手。
袁菊辰身上有傷,卻也功力不減,即行將手上寒森森的一口短刃探向傷處,一旁站立的彩蓮,只以為他要用刀尖去挖,嚇得叫了一聲。
卻不知,袁菊辰功力內聚,早已灌注刀身,隨著刀身落處,“琤”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