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坐在馬車裡面,把簾子掛在外面,她看向前方小聲的開口“也不知道哥哥他們如今在哪裡,尋醫有沒有進展。”
阿七知道她這是擔心時翊的身體,雖然安慰起不來什麼作用。
但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時予安,隨後寬慰道:“放心吧,他們肯定能找到辦法的。”
“也許,我們的血髓花還沒有種出來,他們就先一步來找我們了。”
阿七又繼續的開口說著,他的話語如同春風,溫暖而充滿希望。
時予安知道現在他們也做不了什麼,只能默默祈禱。
她抬手摸著胸口的位置,那是時翊給他們的三顆種子,心裡暗中想到: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把血髓花種出來的。
阿七也趕著馬,加快了前進的速度,彷彿要與時間賽跑。
不多時,他們的身影就消失在林間,只留下了兩道清晰的車轍印。
與此同時,正在趕往花海山莊的時翊和白墨塵,兩人行走在林間小道上。
時翊此刻並未像之前那樣將斗笠戴在頭上,而是選擇了一根銀白色的髮簪,輕輕別在腦後。
一頭飄逸的白髮在微風中輕輕飄揚,如同冬日裡的雪花,美麗而寧靜。
白墨塵側頭看著時翊的頭髮,心中不禁生出幾分疑惑,他開口問道:“阿翊,我們這一路過來,也有人見過你的白髮。”
時翊聽聞,心中瞭然,他明白白墨塵的擔憂。
於是,他自然地接下他後面的話:“沒有人在說白髮妖怪,也沒有人突然出現自刎。”
白墨塵聞言,心中雖然帶著一絲安心,但他依舊有些不解:“所以這是為何?”
時翊面對白墨塵的疑惑,也只能搖頭,表示自己也無法完全理解。
他看向白墨塵,眼中閃過一抹溫柔,開口道:“先別想了,這一路上肯定不會太平,我們回去找你師父一起商量。”
“好。”白墨塵也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先回到山莊,其餘的可以慢慢商量。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認真走路的時翊,伸手把手裡的劍遞給他。
時翊看著突然遞到眼前的劍,疑惑地停下腳步,抬眸看向白墨塵,滿臉的問號。
“手痠,你給我拿著。”白墨塵對上時翊的眼睛,理直氣壯地對他開口。
時翊聽著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倒也沒有說什麼。
只是默默伸出手,接過對方的劍,握在手中,他的動作中帶著一份寵溺和包容。
白墨塵見他如此,臉上的笑意加深,隨後他又說:“阿翊,你剛剛說錯了。”
時翊有些不解,但並未停下腳步,繼續往前走,只是輕聲問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