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內心足夠堅定,便不會被它所影響。
只可惜,是我錯了,它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只因我當年年少輕狂,自詡清高,一念之差,鑄成大錯。
裡面的曲之所以稱為邪曲,不僅僅是因為能控制敵人,就連吹奏之人亦會受其影響。
裡面的曲從簡到難,尤其是最後兩曲。
輕者吐血昏厥,重者則會陷入無限夢魘,除非你有過人的心智,否則將長眠於你最執迷的夢境,再也無法醒來。
那個印記是我特意留下的,若是要吹曲,它能助吹奏之人凝心神。
有緣人,若是你看見這段話,請替我將它毀去。
時翊看完後,原本稍微放鬆的心情,此刻變得愈發沉重。
若是要以未知的危險來賭,他不敢賭亦不想賭更不能賭。
看著書本長長的撥出一口氣,隨後起身把書放在北千寒身前的桌面上。
後者自然也看見了名字,翻到最後也看見了那一段話。
吐血昏厥,若是影響較小,倒是有可能會醒,可那影響究竟是什麼?
是入魔?還是瘋癲?
還有那個夢魘,最執迷之事。
人的一生,誰能始終如清風明月,無牽無掛?誰能沒有半點執念?
這兩個後果,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承擔的。
一時之間,書房內寂靜無聲,只能聽見彼此間的呼吸聲。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轉眼便到了午時。
白辭在山洞外翻著面前烤的野雞,抬手輕輕的往自己方向扇風,那肉香味瞬間鑽入口鼻。
滿足的深呼吸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洞內,便把烤肉拿起來。
還把地上的火堆弄滅,以免發生什麼意外,轉身拿著烤肉走進洞內。
白辭今日洞內看見俞長尋就高興的喊道:“師父,野雞烤好了,可以吃了。”
把烤雞遞給坐著閉目養神的俞長尋,後者緩緩睜開眼睛,看見眼前冒著油光的肉。
嘴角倒是微微的上揚,看向白辭開口說道:“臭小子,你這手藝不錯啊。”
說著就伸出手把烤肉接過,目光落在野雞的兩條腿上。
隨後就一把扯下那兩隻腿遞給坐在一旁之人的身前。
白辭見狀連忙說道:“師父,我吃一隻腿就可以,你也吃。”
俞長尋聞言抬眼看向他,眼神裡帶著關懷,故作嫌棄表情說:“拿著,多大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
“這說的是你自己吧,我又不是小孩了。”白辭接過另一隻雞腿後,低頭小聲的嘀咕道。
俞長尋聽見後,立刻笑罵道:“你這小子,給你吃還不樂意了,現在若是那小跳蚤也在,你就只能吃一隻了。”
被自家師父稱為小跳蚤的白墨塵:???
白辭:嗯,我們的外號都挺多的。
俞長尋再次開口說道:“再說,你有多大?你就是到一百歲了,只要我還活著,你就是個小屁孩兒。”
白辭聽著俞長尋的話,也是忍不住笑了。
想著小時候只要是吃烤肉,動物身上的腿,他和白墨塵永遠都是一樣的數量。
俞長尋對待他們倆從不偏心,有什麼吃的,玩兒的都是一樣。
從他被撿回去後,過著的生活一直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
小時候和白墨塵一同下河摸魚,上樹掏蛋,有時他們還會捉弄一下午睡的俞長尋。
後果就是罰他們倆站在身前,看著他自己把烤肉全部吃完,尤其是吃那兩隻腿的時候。
包括現在自己的一身武功,都是俞長尋親自教的。
想到那些時光,白辭臉上的笑意愈發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