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輕輕的放平躺在床上。
然後往後退幾步,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對著慕文南磕三個頭。
最後一次時,額頭貼在地面上許久沒有起身,過了幾秒沙啞著聲音說話:“慕叔,走好。”
他用了一日的時間處理好慕文南的後事。
次日夜晚。
時翊躺在白墨塵的身側,雙眼望著頭頂,眼前似乎又浮現出兒時和慕文南打鬧的場景。
還未等他看夠時,那畫面突然消失,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墨塵,大伯沒了,慕叔也走了。”
“我好像,沒有家人了。”說完這句話時,他眼角有一滴淚滑落。
在他沒有看見的地方,白墨塵的眼角處也有淚水悄然滑落。
等時翊轉頭看向他時,才發現他眼角處的淚痕。
一時間不禁有些激動,立刻起身坐好,看著白墨塵說道:“墨塵,你能聽見對不對?我說的話,你都能聽見。”
“你放心,我已經知道了如何解決你身上的問題,等你醒了,咱們就立刻出發。”
“墨塵,你昏迷的這些天,我真的很害怕,怕你醒不過來。”
“墨塵,你別丟下我一人。”
“墨塵,,,”
“……”
這一夜,時翊對著白墨塵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話,那些從不曾說的話,也都一併說了。
看著白墨塵昏迷數日依然沒有醒來,時翊越發覺得曾遠喬說的那些都是騙人的。
先是有吹骨笛摧毀蠱人軍的反噬,後又有蠱蟲的影響,也不知道曾遠喬說的蠱蟲是不是真的。
之前說他會在晚上醒來,可這都過了半個月,白墨塵半點甦醒的跡象都沒有。
時翊這心裡的擔憂與恐慌越發濃烈。
直到三日後,時翊收到小川的信,看著上面的內容,臉上露出笑意。
“太好了,如今就只差天心草了。”時翊拿著信封輕聲呢喃道。
與此同時,還在中離洲的倆人。
時予安和阿七都蹲在地上,看著眼前的綠色嫩芽。
眼神裡帶著一絲疑惑,時予安看著它們開口道:“之沐,我沒記錯的話,它們這個樣子已經有半月了吧?”
說著視線就看向身側的阿七,後者對上她的眼神也是點頭,表示她說的沒錯。
“可為何它們還是老樣子,絲毫沒有變化?”
聽著時予安帶著不解的語氣,阿七倒是平靜的開口:“或許,它們的生長速度本來就很慢也不一定。”
“而且,哥不是說了嗎?這裡是最適合種它的環境,若是換了別的地方,說不定這個時候還沒有發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