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白墨塵那雙警惕的眼神,歐陽拓也只是笑笑。
“白公子不必如此緊張,你們的事我可是都知道,我對你們的事沒興趣,只是恰好遇到了你們,又碰巧你的毒只有我能解。”
“而且,這天心草不只是我需要,你自己也需要。”
“時閣主武功蓋世,在那樣的地方頂多會受些皮肉傷,你要相信他會回來就好了。”
“他就算只剩下一口氣,爬也會爬回來,因為他要救你,他不想看你死。”
“所以,這段時間我也會定時為白公子施針壓制毒素,他都能豁出性命為你取藥,你不應該好好養身體等他回來嗎?”
歐陽拓說完這些便起身離開,留下白墨塵一個人在房間裡。
他知道歐陽拓話裡的意思,無非就是要相信時翊會回來。
可他又不是三歲小孩,那黑暗森林是什麼地方?
裡面豺狼環伺,那些野生動物又都是群居動物,而且有毒的東西數不勝數,更是防不勝防。
時翊隻身前去,他怎能不擔心?
不過,歐陽拓確實說得對,時翊能不顧性命的去取藥,他也不能拖後腿。
另一邊,歐陽容川的後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
按照規定來做的話,歐陽拓需要在七日後舉行繼任教主大典。
但他卻直接讓眾人改口喚他教主,還說那什麼繼任大典也不必辦。
眾人雖然不理解但現在他們只能聽歐陽拓的。
這時,一個侍衛走上前看著歐陽拓開口:“教主,外面的人還不知道老教主已經去了,要不要讓他們舉行哀悼遊街。”
聞言,歐陽拓輕輕笑著:“你去,在城中各處貼告示就好了,不用什麼遊街。”
“這……”侍衛臉色明顯的帶著猶豫。
“怎麼?我說的話都不管用了嗎?”歐陽拓放下手裡的酒杯,發出清脆的聲音。
那人連忙開口:“屬下這就去辦。”
直到侍衛離開後,歐陽拓才緩緩閉上雙眼:“來人。”
“教主。”
歐陽拓抬眸看了一眼來人:“按按頭。”
“是。”
感受到指尖在頭皮上的力度,歐陽拓輕輕蹙眉,隨後輕輕嘆息:“下去,去喚昨夜的人來。”
“是。”
不多時,房間裡又響起了腳步聲,片刻時間歐陽拓展就覺得頭部放鬆了不少。
自從他想起那些事後,這頭總是時不時的疼,漸漸得他竟也需要有人在一旁服侍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歐陽拓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但為他按頭的人卻一直沒有停下。
他看著歐陽拓,嘴角微微上揚。
而在外面的齊子默靜靜的望著歐陽拓的住處,剛剛那人進去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他想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可他現在已經離開了歐陽拓的身邊,是他自己要離開的。
若是沒有教主的傳喚,別人不得進入教主的住處。
齊子默握著劍柄的手緊了又緊,最終還是抬腳離開。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時翊在馬背上馳騁著,若不是擔心馬受不了,他都不想停下。
隨意坐在一棵樹下,從懷裡取出幹餅一口一口的吃著。
腦海裡浮現的全是和白墨塵的過去:墨塵,我一定會取到藥平安回來。
另一邊的白墨塵此時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不知道阿翊到哪兒了?
倆人的心裡都在想著彼此的臉。
這一夜,歐陽拓住處的外面,齊子默站在戰屋頂守了一夜。
抬頭看著滿天星空,他也不知道怎麼就來這兒了,來了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