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帶著昏迷的時翊不休不眠用了整整三天才趕到西域。
這幾天歐陽拓施針讓他處於沉睡狀態。
白墨塵眼眶泛紅看著躺在床榻上的人,歐陽拓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隨後起身走到一旁開口:“他內傷需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而且身上的皮外傷很多,尤其是手臂,手心,小腿還有他左側腰間以及心口那處。”
“這些天多給他早晚各擦一次藥,內傷的話,只要不動內力,好好修養一陣子就好了。”
白墨塵已經聽不見歐陽拓說的話,現在只知道盯著那個他心心念唸的人。
還好他執意要提前出發,不然以時翊當時的樣子,不知道要昏迷多少天,更別說身上還有那麼多傷。
衣服都破得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雪地裡。
他不敢想若是他再晚去片刻,時翊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還好!還好!
他趕上了。
小川和白辭還有歐陽拓幾人識趣的離開房間,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白墨塵。
坐在床榻邊上的白墨塵,看著時翊的右手用白色紗布一層層的包裹著。
他第一眼看著那深深的傷口時,都不敢想象那得有多疼。
歐陽拓說他是中了軟筋散,從那一地的屍體來看,時翊是死死的硬撐著解決掉最後一人才力竭昏迷過去。
若不是中了軟筋散,他定然不會這般被動,也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現在他身上幾乎就沒有一塊好皮。
不是深深的傷口就是各種咬傷,抓痕,現在又有三處最為嚴重的劍傷,就是想去觸碰他都找不到地方。
白墨塵看著時翊的臉色,比剛開始見到時要好上許多,伸手在他臉上輕輕的摸著。
不似剛剛看見他時,那臉上全是血跡,鬍子拉碴的模樣,都快要讓他認不出了。
想起他們第一場相識的時候對方那個傲嬌的樣子,而現在卻只能滿身是傷的躺在眼前。
“阿翊。”
自從時翊回來後,白墨塵除了藥浴時其他時間都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
時翊清醒後已經是回來的第三日的清晨。
當他指尖有輕微的動作時,在一旁的白墨塵第一時間就注意到。
連忙小心翼翼的拉著他包紮著的手,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眼睛,生怕錯過他醒來的時候。
當看到時翊睫毛微微顫動著,白墨塵的淚水一下就順著臉頰滑落。
口中也在輕輕的喚著時翊的名字:“阿翊,阿翊。”
當時翊終於睜開沉重的眼皮時,只覺得渾身都疼,尤其是腰間和心口處。
感受著疼痛的他不由得輕輕蹙起眉頭,隨後才注意現在的環境。
這時耳邊傳來哭聲,聞聲看去就看見一臉淚痕的白墨塵。
他還以為眼花了,有些不敢相信的出聲:“墨塵。”
白墨塵一聽見時翊喊他的名字就立刻出聲回答:“我在呢,我在呢,阿翊,你可算是醒了,你真的嚇死我了。”
時翊還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回來了,他只記得在雪地裡和那些人打鬥的場景。
他看著白墨塵哭紅的眼睛淡淡的笑著:“我這不是沒事嗎?不哭。”
“你還說沒事,要不是我非要提前去找你,你現在就……”
接下去的話白墨塵沒有繼續說,他是真的怕了。
看見那人臉色慘白的躺在冰天雪地裡,他還以為再也不能聽見對方說話了。
還好,還好,他沒事!!
時翊也知道白墨塵的擔心,隨後想著起身坐著,白墨塵連忙阻止:“別動,你現在身上有傷,需要躺著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