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工作能力雖強,又不是有三頭六臂,如何做地完,便很自然地又抓了他做幫工。開始還知道“虛偽”地陪笑致謝,後來撕破了面紗,演變成了赤裸裸的剝削。
他很憤怒,伺機反抗,但每每不得其法,她勝利地微笑,他卻在耳邊低訴:“黎涵予,我是你的‘包身工’嗎?總要受你的欺負。”半晌,她才品出其中的含義,臉色漸漸地泛起紅潮,恨不得惱不得。
是呀,真正欺負他的是她才對,她總是指使他幹這個,指使他幹那個,他倒也不推辭,偶然反抗一下,也毫無意義,牢騷發完了還是要受她支遣。時間長了,她也有些良心發現,決定破費一次,請他吃一頓飯,正巧父親陪母親去北京參加姑姑的結婚典禮,家裡只有她一個人,也懶地做飯,索性便宜他了。當然選擇了吃川菜,既時髦又經濟,還是他們的最愛。
公司附近一間著名的川菜館裡,人聲鼎沸,還不到六點鐘,座位已經都滿了,他們只有等到翻檯子,她不耐煩,想要換一家,可他不願意,因為這家店的口味最正宗。
兩人正在交涉的時候,在靠近角落的一張臺子的一個年輕人高聲叫道:“鄭子謙…”是他的大學同學黃海風,也不管她是不是願意,便拽著她走了過去,一路上還在她耳邊低語:“這小子有的是錢,這頓我又替你省下了。”她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黃海風的確很是豪爽,熱情地招呼他們入座,又將同坐的幾個同事介紹給他們認識。年輕人在一起很快便不拘束了,席間很是熱鬧。
一個留著平頭的小個子青年最是活潑,看她有些不勝其辣,倒了一杯啤酒給她,她笑著推辭著,黃海風笑道:“喝點啤酒就不那麼辣了。哎,鄭子謙,你同事真的不能喝酒嗎?”
他和她同事這麼久,倒是知道她滴酒不沾,可按照她一慣裝腔作勢的作風,誰知道她是不是量深似海,便搖頭道:“誰知道?!”
沒想到他這麼不仗義,她不禁有些惱怒,看他一副閒事不歸我管的樣子,那小個子更是不肯退讓,竟將酒杯直直地遞到她近前,笑道:“來,給我們個面子,就一杯,這個城市的女孩子還有不會喝酒的?”
旁邊的三個人也在起著哄,她若不喝,的確有些不給主人家面子,礙於是他的同學,也不好就此讓別人下不來臺,只得硬著頭皮喝了下去,心裡默默地禱告:“時隔多年,應當不至於吧?”
可還是出事了,她拿著筷子敲著桌子,高聲叫著“上菜,快上菜。”一桌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想不到幾杯啤酒就惹出這麼大的禍來。
一個女服務員正巧到隔壁的桌子上菜,她一把截住人家,義正辭嚴地教育著:“為什麼不給我們上?分明是我們的辣子雞,為什麼你要端到別人的桌上?”那個小女孩大約是剛剛開始工作,還沒見過這樣的陣勢,尤其對方還是個年輕的女孩子,不禁有些愣怔。
他連忙拿起她的包,跟在座的朋友們打了個招呼,拖起她就往外走,她卻很不情願地叫道:“幹嗎?我還沒吃飽呢!”他只得連哄帶騙地道:“走,走,我們再換一間餐館,這間人太多了,空氣不好。”說完,便拖著她來到了馬路上。
可她又改變了主意,頓著腳道:“我想去美麗廣場看焰火。”他沒好氣道:“也不逢年過節的,哪有什麼焰火看?”她卻撒橫賴皮道:“不,我要去看嘛。”他拗不過她,只得依了她,好在美麗廣場過去兩條街就是。
她一路歪斜著,走不了兩步路,就傾倒在地上,偶然經過的人都若有所思地望著他,他不忿,倒好象自己成了不懷好意的人,可也沒法和一隻醉貓計較,只得將她的皮包吊在脖子上,低身將她背了起來,她倒輕鬆,笑道:“這樣舒服多了。”
她撥出的溫熱氣息撲在他的頸間癢癢的,倒讓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而她竟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