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講?你在哪裡?我過去找你。”她迅速道:“簡明暉,我想不用了,因為我不想再攙和這件事,況且…本來與我也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他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冷笑道:“這兩天…你是不是和項振灝在一起,讓他給你洗了腦子了?”她無言以對,他也就明白了大概,冷笑道:“黎涵予,我已經給你說過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為何還是這樣執迷不悟。”
她急赤白臉地解釋道:“也許他以前是做了一些不合時宜的事,但是他的本質並不壞,許多情況下都是不得以而為之。況且,他已經答應我以後會遠離那些是是非非,過一些簡單平淡的生活。”
他冷冷地反詰道:“你信他?”
這樣的咄咄逼人,讓她有些反感,便道:“是。我打算從現在開始信任他,相信他對我的承諾。等過一陣子,他會結束這裡的一切,我們預備到瑞士去,一切從零開始。”
他卻寸步難行不讓,道:“雙手已經沾滿了罪惡與血腥,又怎麼能從零開始?”
心中一陣絞痛,千絲萬縷的哀愁猶如蛛絲纏網一般密密麻麻地排列開來,只墜地身體漸漸地虛浮不定,卻還是要撐著腔子裡的一口熱氣,冷冷地道:“那些事都不是他做的,所以你不能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他的身上。簡明暉,從今天以後,我不希望從你嘴裡再聽到這樣的話,那樣的話,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我不希望是那樣的結局。”
他卻充滿了怒其不爭的憤慨,高聲道:“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你能躲開自己的心嗎?黎涵予,你一向是個有原則的人,難道以後可以捂著良心,心安理得地和一個滿身罪惡的人相處下去嗎?以你的性格,怎麼能夠忍受?”
她終於耐住最後的一點氣力,冷冷地道:“我可以做到。我們會把以前所有的種種都放下,所以…請你不必再為我操心了。況且,當初若沒有你跟我說的那許多話,我也不會與他之間生了嫌隙,差一點兒失去就要到手的幸福。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和說我這件事了,也不見得你所說的都是事實,我也不想再聽。”
她這樣有所埋怨,終於讓他無法再說什麼,停頓了片刻,又道:“可是我不會善罷甘休,黎涵予,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往火坑裡跳,我一定想辦法讓你認清他的真面目。”
扣上了電話,她的心中突突亂跳,只覺得一種泰山壓頂式的威脅隱隱前來,只是說不出來是怎樣的一種擔憂,也不願細想,只得用不日即會出國來安慰自己,只是她忽略了一點,萬事可以計算周詳,惟獨人心卻無法揣摩徹底…
此後的幾天倒是無風無浪,她依舊上班下班,偶爾接到項振灝打來的電話,仍舊陪著他在豪華餐廳裡吃著昂貴的晚飯,他亦恢復了平常的紳士風範,待她彬彬有禮,再也不提“過分”的要求,倒讓她有些猝不及防地躲閃不來,偶然間迎向他若有所思的目光,禁不住想要探查清楚,只可惜瞬息萬變,他掩飾地很好,不一會兒又成了淡然自若的翩翩君子。
可是,儘管有些莫名其妙的疏遠,他卻還是按照那天的承諾,積極地為她辦著出國手續,她只當是自己的錯覺。
姚琳真的將會計事務所出讓了,並且得了一筆數目不小的出讓金,除去一些必須承擔的安置費用,剩下的按照最初協議的比例分給了她。想不到,曾經患難之交的同事將要分道揚鑣了,她不禁有些傷感,姚琳卻笑道:“你別傻了,放著少奶奶不做,何苦自己做拼命三郎,我可是想開了。”原來,姚琳要到韓國去了,結婚的物件竟然是那一次吃飯見到過的林老闆,所謂千里姻緣一線牽的古話也不是白說的。
可是,她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祥預感,姚琳總是嗅覺靈敏的人,這樣草率果斷地處理了公司,決不僅僅因為感情那麼簡單,自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難道這一次的風波,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