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理治療部做複檢去了。
她進行的還算順利,他並沒有按時來接她,想必是複檢還沒結束,可惜忘記了跟他約好碰頭的地點,拿出手機來,想想還從來沒有看過他做復健,便決定直接去後樓找他,。
兩個樓座之間隔地並不遠,只讓茂密的綠林遮擋住了,雕樑畫棟,泉石蔥蔥,曲徑通幽,蜿蜒不盡,倒好象是到了公園裡。從前她在這裡照料他時,每天都要走上幾個來回,對這裡的一草一木,一花一莖,都有了一點感情,如今又來到了這裡,想起那時候發生的事,還是有些低徊感嘆。
突然,她覺得氣息有些凝滯,肚子的裡的小傢伙大概是伸了伸懶腰,卻重重地踢了她一腳,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現象,禁不住嚇了她一跳,半晌才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想了想,還是就近在一條長椅上坐了下來,輕輕地撫著日漸隆起的腹部,怔怔地出了神。
這會兒正是下午三點鐘的樣子,濃烈的日光順著樹葉的縫隙絲絲縷縷地撒落下來,映在她桃紅色的連衣裙上,斑斑點點的,好象添上了鏤空的裝飾花紋。四周很是寂靜,只有風在花草林木間穿行的聲音,淡淡的彷彿心裡喃喃的細語,可惜她聽不清倒底說了什麼。因為不敢聽,只怕聽見了那秘密,便再也沒有堅持下去的勇氣。
長長的嘆息聲,她悚然一驚,好一會兒才發現並不是自己發出來的,因為在濃密的花圃後面傳來很熟悉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很清楚地傳進她的耳裡:“簡明暉,你真的打算停職嗎?”乾脆明快,不是周薔,又是何人?想不到他們兩個人會在這裡。
他停頓了片刻,才道:“因為之前的工作,我放下了攻讀博士學位的事,所以打算再拾起來,組織上也已經同意了。”
可是周薔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道:“你是害怕繼續留在這裡觸景傷情,害怕黎涵予忘不掉項振灝吧。”
只聽得他輕輕的冷笑聲,卻沒有回答,大約周薔說地正著。而後他才道:“你就是太聰明瞭,凡事也不懂得給自己給別人留點餘地,總是這樣咄咄逼人…”
周薔卻不等他說完,急道:“所以你才不選我而選了黎涵予!可是,你醒來以後,為什麼又要給了我希望呢?”
他又沉默了下來,半晌才道:“不,並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我只是不能任由黃瓜、小梅…還有徐老白白地犧牲,我…如果不這樣,如何對地起他們?”
原來是這樣!她起初也有些疑惑的,可是卻欺騙著自己不願意多去想,可是今天聽他說出來,還是有些震驚。肚子的小傢伙又踢了她一腳,她禁不住皺起了眉頭,今天總是覺得有些不舒服,這樣的心神不寧。
果然,簡明暉沉聲道:“當日項振灝放過了黎涵予,已然是冒了巨大的風險,而她也值得他的‘信任’,經受了死亡考驗,也不曾記恨於他,將他的一切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使他得以逍遙法外。”
周薔有些不忿道:“你醒來了,可是想要對抗敵人卻再也沒有機會了,你就是以這種方式向一個‘死人’發起報復嗎?”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道:“黃瓜死了,小梅也死了,還有他們未出世的孩子。老警察要退休了,沒有多久就要退休了,他跟我說退休了什麼也不幹,天天接送小孫女上下幼兒園,可是他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連他也死了。周薔,這些人都是因為我而死的,所以我有責任替他們報仇,而有人也必須為枉顧別人的性命付出代價,接受法律的審判,就算他已經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抓回來接受法律的制裁。”
周薔道:“為什麼你一定認準了是項振灝呢?”
他道:“我按著黎涵予曾經給我的提示,最終在銀行的保險箱裡找到了那光碟,有些迫不及待,便在銀行附近找著一個網咖打了開來,卻是有密碼保護的,正好旁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