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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不由得輕輕拍了拍桌面,本來按理來說,宰輔大人日夜勞累,此時看書放鬆也無傷大雅,只是這些天一直跟著宰輔大人一起的白與書,已經把宰輔大人的秉性瞭解的七七八八,知道要是沒有叫他,等會怕是又少不得被數落幾句。 白與書不怕數落,只是每每看見這個老人露出懊惱的神色,他都會於心不安,這個其實放在其他地方怕是早該頤養天年的老人,還在為王朝這今後的走向勞心勞力,白與書實在不忍心讓他傷心。自他進疏諫閣與宰輔大人一起共事以來,滿朝風聲不斷,大多說他傍上宰輔大人這顆參天大樹之後,以後仕途倒是不用擔心了。他不忌諱這些說法,旁人的看法也不全對,宰輔大人能夠變法成功,那自然能夠讓他在今後的朝堂之上佔有一席之地,但是若是失敗呢?後果自然要大的多。 前朝想要變法的人也不在少數,拿最近的來說,下場如何,不也是被車裂麼? 難怪古大學士有句話流傳世間,叫“變法之難,無異於登天。”,以前白與書不懂,現在可算是深有體會。 宰輔大人放下手中的書,歉意一笑,輕聲笑道:“倒是老夫耽擱時間了。” 白與書擺擺手,笑道:“打擾宰輔大人看書的雅緻,倒是下官的錯了。” 看了看窗外天色,宰輔大人難得伸了個懶腰,這才緩緩說道:“白與書,你別學老夫,莫因為看書耽誤了正事。” 第一次聽到有如此說法的白與書哭笑不得,無奈說道:“宰輔大人日夜操勞,倒是該好生歇息歇息才是。” 向來不拘泥於小節的宰輔大人打趣道:“老夫怕是身體比你白與書要好的多啊。” 白與書這些天漸漸有些摸清楚了宰輔大人的性子,倒是也不敢肆無忌憚的和宰輔大人開玩笑,只是轉移話題道:“宰輔大人,新政細微已十之七八,為何不先行施行?” 宰輔大人笑了笑,不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說道:“前些日子的宋煥一事,本來這麼大的事情按理說怎麼也得株連很多人出來,可後來事情的結果你白與書作為刑部尚書,該是知道的。” 白與書苦澀道:“是,宋煥斬家產充公,僅此而已。” 宰輔大人緩緩道:“僅此而已啊,以前也是老夫有些想當然了,認為那孫老頭一死,這譚死水該活泛起來了,卻是沒想到,這水太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 提起孫右任老爺子,白與書露出悲慼之色。 宰輔大人起身,去撫摸身後的那架書,輕輕道:“老夫新政乃是一生心血,若是貿然便使其夭折,倒是死了都不足以償過啊。聖人無名,老夫達不到那樣的境界,就指望著這新政替老夫名垂青史了。既然說到這裡了,索性好好說說,就以老夫新政中的保馬法為例,一經施行,那邊軍眾多將軍不把老夫罵個狗血淋頭?其實內容老夫也能猜出幾分,無非就是戰馬得由他們邊軍親自馴養才是,弄到尋常百姓家成何體統。這事老夫也清楚,只是老夫計算過,只要施行這保馬法,邊軍一年便可省下足足百萬兩銀子,長此以往,國庫自然也就不再有空虛這一說法。這還只是其中一項,若是新政皆如此施行下來,省下的開支,怕是難以想像。” 轉過頭來看了看白與書,無奈一笑道:“老夫能耐有限,要是我那小師弟來做這件事,應該要比老夫做的順暢多了,只不過話說過來,要是他踏足官場,這朝堂之上,怕是輪不到老夫指手畫腳了。” 白與書知道宰輔大人出身書院,更知道早年曾在書院擔任教習。只是不知道是出身那位大儒門下而已。對於宰輔大人口中的那位小師弟,只是想必也是極了不起的。想了想,白與書搖頭道:“如此局面,想必也沒有了更好的解決方法,宰輔大人何必自責?” 宰輔大人點點頭,低聲感嘆道:“這老小子,收個學生都是一個秉性,當真是一脈相承。” (本章完)

第163章 那個人在笑

怕是世人都不知道為何宰輔大人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