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那劍氣的鋒利,片刻之後這才讓其煙消雲散,無意再往前一步,便遇上了氣機充沛的葉如晦一拳,一拳從上直下,打在無意和尚的光頭上,無意和尚腳下青石碎裂,可他神情不變,一掌印上葉如晦胸膛,可片刻之後便驚異於這年輕人的身軀之強,竟然也是罕見,他被那年輕人拉住獨剩的那隻手,然後被那年輕人一拳一拳轟在胸膛上,很快便血肉模糊,再加上那些拳頭上劍氣不少,轟上胸膛時,順帶還在一點點破開他的經脈,可他沒想著去祛除那些劍氣,反倒是有一股肉眼難見的金色氣流,一點點滲入年輕人的經脈中。
這是無意和尚第二次見識到這麼磅礴的一股劍氣,可他絲毫沒有當初第一次面對那白衣劍仙那般,反倒是平淡至極,他身後的血蓮有些枯萎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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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之中,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女子掙扎起身,從懷裡拿出那本無字書,一口氣撕下好幾頁,放入嘴裡嚥下。
有個老人站在院門口,看著這幅場景嘖嘖道:“這本無字書我掘了不知道多少墓都沒看見蹤影,原來是被那人早已經拿到手裡,可既然他還捨得拿出來給你,便說明你在他那局棋裡你肯定是極為重要的棋子,再不濟,都是為你那男人花的這些功夫,可那年輕人是個痴情至極的男子不假,你到底是不是如此便也不好說,老夫既然要與那人下這盤棋,是不是便該從此時做起,將你先從棋盤上抹除?”
老人輕描淡寫的抹除兩個字,哪裡有這麼容易。
一局棋下到現如今這個地步,要想在棋盤上抹去對方的一枚棋子其實不算是多難,只是那枚棋子遭受的便該是滅頂之災。
老人走過去,看著那女子笑問道:“你想不想死。”
女子沒有說話。
老人呵呵一笑:“老夫猜你肯定是在想,要是你死了,那年輕人殺過那個刻意尋死的和尚之後,便該是來找老夫的麻煩了,一位第六境,身兼一地氣運,現如今又得到了那和尚的暗中相助的大宗師,該是這天底下最為幸運的人,若是之前問鼎武道巔峰還不好說,現在便該已經成了五分,至少這踏足第七境是沒問題了,可憐那個書院掌教,才做了幾天世間第一,便要拱手讓人了。哦,對了,他也說不上世間第一,天機閣那張榜單全是廢話,世間現如今的第七境,除去老夫,李長風夫婦,再加上那人,四位了,只不過打架李長風鐵定是天下第一,咱們三人加在一起,都不是純粹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第七境的李長風對手。”
“李長風這個武夫,若是沒有葉長亭,其實他也做得那等登天之人,只是註定沒有葉長亭做得好了吧,況且相比較於葉長亭的無牽無掛,李長風牽掛多了,只怕也不會願意。”
話音未落,老人又拍了拍腦門,“老夫倒是忘了,還有天門內的葉長亭。”
他轉過頭搖搖頭。
嘴裡唸叨著罷了罷了,就算是能矇蔽天機不讓那年輕人找上他,可有一位武夫可是在天上俯瞰塵世的,那一位要是動怒了,從天門返身而回,那可真是沒人攔得下,況且旁人若是踏入天門之後返回世間或許根本不可能,可是在那位白衣劍仙面前,好像還真不難。
走出院門前,他正色道:“葉長亭,我可沒對你這侄媳婦做什麼,要是之後尋仇,怎麼都尋不到老夫頭上來!”
一片寂靜,枯瘦老人走出院門,和宋玉一起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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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無意和尚被葉如晦一拳拳打在胸膛上,血肉早已經綻開,可他神情自然,身後的蓮花都已經漸漸枯萎,可他彷彿不覺,掙脫開葉如晦之後,站在遠處,淡然道:“貧僧今日出手有因,死在葉施主手裡是果,不怨任何人,只不過貧僧死之前倒是想勸誡葉施主一句,雖說眾生都算作是棋子,可施主更像是一枚被人安上棋盤的棋子,雖然是在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