婭取笑了一番,批判她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得了貴人相助,一步登天,如果再這樣,未免就太矯情了。
提到“貴人”二字,她才想起林韋辰來,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彆扭的,因為這特殊而複雜的背景,使她不願意和他牽扯太深,可畢竟還是得了人家很大的“恩惠”,不能白佔這個便宜,便給他去了電話。
他大概沒想到她會突然打電話來,愣了一下,彷彿有些疑惑地道:“你…你是連楚嘉…我還以為你已經人間蒸發了呢?”似乎是諷刺她這個人真沒有眼力件,隔了幾個月,才想起來安排答謝宴會。她只得表達了歉意,很真摯地請他務必賞光,電話那端仍有些懶洋洋地,停頓了半晌方很不情願地答應下來,不由得讓她覺得真是沒事找事。
為了表示隆重,她選擇了海悅酒店,消費的標準也訂在一千塊錢左右,這個價位應當比較合適。可是他一點都不領情,坐在那豪華的四人包間裡,也不顧身旁拿著餐牌正虎視眈眈的服務小姐,就大大咧咧地道:“連楚嘉,你中大獎了?你知不知道這包房的最低消費是多少?”
幾個月不見,他真的是一點沒變,依舊保持大少爺式的不耐煩與驕矜,舉手投足之間,彷彿也蠻瀟灑的。
她當然是仔細地打聽過了,雖然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可還是保持著良好的儀態,壓低了聲音,道:“當然…你快點菜吧…哪兒那麼多廢話…我發工資了,你不用擔心…”說到後來,話音裡已經加上了狠勁,因為那服務小姐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曖昧了。
他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道:“走吧…”
她順著力量跟了出去,叫道:“林韋辰…”
到了電梯間,他方回身笑道:“連楚嘉,這酒店由我父親持股的,我怎麼能在這裡讓女生請我吃飯,傳出去,我的面子往哪兒擱…”
她想了想,突然覺得不對,一下子停下了腳步,蹙著眉頭,疑道:“林韋辰,電話裡我就告訴了你是海悅酒店吃飯,又不是臨時決定,你怎麼那個時候不說你沒面子?你究竟在鬧什麼…”
話音未落,只聽得有人叫道:“林韋辰…”一個身穿熒光綠襯衫流留著綜色長髮的青年從菜品展示臺那邊轉了出來,向這邊招著手。她正詫異的工夫,只聽他在耳邊低語:“本來想安靜地和你吃頓飯,現在卻泡湯了…”嘟噥完之後,卻轉換了笑容,搖了搖手,高聲道:“我這裡還有位朋友…”緊接著拍了拍她的背心,走了過去。
那綠地象只熒光棒的青年,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笑道:“原來你就是林韋辰藏起來的那個小朋友…我們可是翹首期盼著…就等著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呢…”
這個面貌斯文言語無狀的傢伙真是讓人討厭,她在心裡狠狠瞪了好幾瞪,然而卻眼睛一眯,展露一個溫和的微笑,默然無語。
林韋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叫道:“你胡說什麼呢…人家正正經經的女孩子…不象我們玩笑慣了的…”
熒光棒伸出手來,笑道:“不開玩笑了…你好…我是簡明暉…”
那天她省下了一千塊錢,因為最後還是林韋辰結的帳,她跟著他去赴了另一個約會,準確的說,是一個大聚會。在海悅酒店的另一個包房裡,已經積聚了許多人,男男女女,五顏六色,烏煙瘴氣。直到酒宴結束,她只記得一個女孩子,眉清目秀,清新爽快,坐在簡明暉旁邊的,好象是叫鄭子珊,彷彿對坐在自己身邊的林韋辰很留意的樣子,而他彷彿是有些避重就輕地虛與委蛇著,交鋒迴轉,兩個人在打著曖昧官司,她邊吃邊看,覺得很是有趣。
酒宴結束後,他要送她回去,她想了想,並沒有拒絕。而當他看到她居住的小巷,只禮貌性客氣了幾句,並沒有堅持送她到戶,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