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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得放她離開。在昏暗的路燈下,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

但是,事情哪有她想地那麼簡單,由於前一天晚上的生物鐘被完全打亂,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遲遲無法入睡,連累第二天的工作狀態也是一塌糊塗,她從來都不這樣的。

一天,快下班的時候,她接到了由快遞公司送來的信封,開啟一看,是一張信用卡,正在納悶著,他的電話就打來了:“黎涵予,我為前些日子的事道歉,約會地讓你那麼辛苦,所以本來打算今天去給你買件禮物當做陪罪,可是想來想去,你的脾氣那麼怪,我真是猜不透你喜歡什麼。買貴些的,只怕會讓你覺得我在炫耀且又藐視你的意思,買便宜的,又覺得無法表達我的心意,所以,最後還是決定讓你自己選擇。所以,那張卡你收下,買你自己喜歡的吧。”

他彷彿怕被打斷似的,一口氣說了下來,而她的反應是沉默,他問道:“你怎麼了?”她還是沉默,於是他發現自己的“決定”還是錯了。

果然,停了一會兒,她才道:“那個,感謝你的一片心意,可是我的感覺總是有些奇怪…”還沒等她說完,他在電話的另一端急道:“那個…黎涵予,我們見一面吧。一會兒下班我在你樓下等你。”說著便扣掉了電話,弄地她倒有些莫名其妙的。

還是晚了一些時候,等她忙完手頭的工作才想起來和他的約定,匆匆忙忙地下樓來,出了大廈的門口,天色已經陷入昏暗之中,放眼望去,馬路兩邊停滿了汽車,究竟他藏在哪裡?突然,有人按響了汽車喇叭,是街對面的一輛銀灰色的賓士車,她猶疑著走了過去,他早已經下了車,替她開啟了車門,她看了看,道:“咦,怎麼這車只有兩個座位?”他原來有些悶悶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傻瓜,是跑車。”

她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道:“不要笑我,我根本就是一車盲,現在也還知道這是賓士車了,從前我連寶馬車都不知道呢。”他發動了車子,沒有在意,隨口應道:“真的嗎?”她笑道:“是呀。記得有一年夏天,媽媽病了住進了醫院,我每天清晨傍晚到醫院去送飯都會路過一間酒店,在酒店門口停著一輛越野車,車牌卻很牛,除了漢字和英文,剩下的阿拉伯數字全是‘7’。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那是一輛寶馬車,還給…人好一頓嘲笑。”

現在再提那個人,還有什麼意義?可為什麼她的咽喉還是哽了一下,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但這似乎已經不重要了,一個始料不及的急剎車,迅猛的速度直接將她向風擋玻璃推進又彈了回來,心在空中轉了一個圈,盤旋了好久,方才落回了原處,不禁叫道:“項振灝…”可是他的手仍舊握在方向盤上,眼睛卻定定地望著前方出神,半晌才道:“黎涵予,這可真是…你可真是逗,我現在才知道什麼是天意,什麼是命中註定。”

後面的汽車不耐煩地按響了喇叭,他才醒悟過來,剛剛的停頓已經嚴重地阻礙了交通,連忙重新發動了汽車,可嘴角的笑意遲遲沒有褪去,彷彿真是多麼可笑的事情。

她側頭看著他奇怪的反應,他亦側頭來回望著她,連眼裡都是無法控制的笑意,她實在還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愚昧”和“天意”有什麼關係,於是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小心開車,先生,你可以把你的嘴角往下放一放了。”

他從車前鏡中瞥見自己喜孜孜的表情,怔了一下,倘若給人看見了,一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野心勃勃經驗老到的男人,竟然因為一個女人,總是在不自覺地傻笑,不知道會怎樣想。

她的肚子偏偏在這個時候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他終於笑出聲來,她沒好氣地道:“我起初還以為你是多麼酷的人,原來也不過如此。”他笑道:“今天晚上想吃什麼?不如去維拉維拉吃牛排怎麼樣?”她其實對於吃西餐是非常之不感冒,便問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