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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所以這才想著去看一看他。”

他“噢”了一聲,卻不肯罷休,道:“原來是這樣。我想這個同學大概與你的關係非常親厚,否則你也不會如此不遺餘力地幫他了。那個…難道是初戀情人嗎?”終究還是要弄個清楚的,他從來不是個含含糊糊的人,已經忍了許久了,卻一直裝做不知,也算是史無前例了。

她沒有回答,他當然就明白了一切。 過了一會兒,他默默地開啟了車門,她在他身後叫道:“項振灝…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需要他解釋什麼呢?這大概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他停頓了片刻,在月色清輝中恍惚見到寬闊的肩膀在微微地顫抖,也就是那麼一剎那間的工夫,他並沒有迴轉身來,上了車,一言未發地疾馳而去。

昏黃的路燈底下,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被拉地好長好長,孤獨寂寥,已成定格。

也許不應該去的,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她搭了一輛車來到簡明暉家的門口,沒有進去,只在路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給黃瓜打了一個電話,說她在等簡明暉回來,讓他看著辦好了。

大約是十五的光景,月亮懸在中空,宛如銀盤,光華流轉,玲瓏剔透,直映地藍色的背景猶如絲絨一般灩灩生輝。石階下的花圃裡種滿了各色菊花,空氣中充裕著陣陣清芬之氣,薰人慾醉。稀稀疏疏的樹影之間,微微可以瞥見遠處人家的屋頂和星星點點的燈光,自有一種舉家闔歡的寧靜與溫暖,她卻一人獨在這人跡罕至的林蔭深處,一種憤怒,兩點惆悵,三份無奈,四樣閒愁,隱約有種莫名的恐懼在心裡翻轉騰踏,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緊緊地糾纏著,一顆心跳地越來越快,也不知究竟為了什麼要經受這樣的折磨?

她以為簡明暉不會回來,那麼她也算仁至義盡,雖然沒有達到對簡氏夫婦的承諾,事與願違,亦不是她樣樣都能夠控制的。可是,等了將近兩個小時,他還是來了。

起霧了,淡淡地塵埃包裹著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只讓人覺得不夠真實,待冷冷地問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她才恍然,禁不住心裡的的七葷八素都轉成了滿腔憤怒,亦冷冷地道:“我真是愚昧,竟然不懂得物是人非的道理,還以為你不過是受了挫折,雖然在穿衣行事上有些另類,到底還是那個多年前善良木訥之人,好心替你介紹了工作,卻原來不過是給人利用而已。”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恢復了平靜,卻道:“黎涵予,想不到你傍上有錢有勢的大款了。”她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他淡淡地道:“物是人非?黎涵予,難道你還是從前的那個人嗎?”

她反詰道:“反正我沒有鬼鬼祟祟地利用老同學去翻查別人公司的帳冊。我倒要問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要不是這次事務所被人告了,也許萬恬也不會因為害怕而說了出來。”

他的眉峰一挑,道:“事務所被人告了嗎?”

她點了點頭,道:“因為是從前的老闆掌管的時候出具了一份可能是虛假的驗資報告,債權人起訴到法院要求事務所承擔賠償責任。你從前是學法律的,應當明白其中的利害輕重。如果真的敗訴的話,事務所恐怕很難支撐下去了。”如今許多煩心事結伴而來,不由得她心燥難安,脾氣也就有些控制不住,失了周全。

他沉默不語,半晌,似乎終究是下定了決心,道:“以海飛公司的實力,自然會幫你們化干戈為玉帛,你又何必擔心?”她有些不忿,道:“你有話就挑明瞭說,不必遮遮掩掩的,這件事和海飛公司有什麼關係?”那隱藏於恐懼之後的迷底正抽絲撥繭地緩緩走來,也許只需戳破最後的一層窗戶紙,便可顯山露水大白於天下,只是她可有勇氣接受這答案?

他卻笑了起來,道:“我前些天翻閱海飛公司的審計記錄,卻也有些心得,原來本市屬一屬二的房地產公司